宇文克勤听他越说越痴，听在耳中，俨然是靡靡之音，着咳了几声，想要制止他再在皇帝面前胡说八。

    只听宇文达絮絮的：“若论女，最者非回｜疆莫属。那里的女，也不知是怎么生养成的，肌肤白腻，简直像是中捞来的一般；而且柔，像是……像是才剥了壳的。她们的眸都很漂亮，带着天空的颜……”

    宇文睿笑看他：“达皇兄倒是好兴致？”

    “自然，”宇文达说到女，神一振，“皇天后土自有大德，将寰宇间的钟灵毓秀尽皆集于女之，愚兄游历四方，北至朔漠，南至苗疆，东到大海边，西到回｜疆，才知活了二十年，自以为遍尝珍馐、尽享富贵，竟然不过是井底之蛙的见识！”

    常言“三岁看老”，俭儿幼时便喜怒不定，打骂仆是常有的是，是相王府了名的“小霸王”。宇文睿总觉得他越大越是怪气的不讨喜，可看在勤皇兄的面上，总不好如何了他，遂举杯：“来，勤皇兄，且饮了这杯酒！”

    宇文克勤皱着眉瞥一自己的亲弟弟，摇叹息：“不小了，陛像他这般大的时候，理政事已经是一等一的好了……”

    宇文克俭吐了吐，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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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并没听清他的文，她的心思，已经被“肌肤白腻、柔”几个字引了去。不知怎的，竟是脑中瞬间映白日间阿嫂的模样。尤其是指尖划过阿嫂腕脉时的，岂不是“白腻、柔”？

    宇文克勤无法，只好谢领了。

    宇文睿闻言，正被戳中心事，睛一亮：“达皇兄好福气！游历四方啊，朕当真羡慕得。”

    宇文达微醺，“陛不知，今夜好景、好酒，愚兄难自禁，回想起昔日游历四方时的。”

    宇文睿莞尔：“皇兄莫拘着俭儿，他才多大？”

    宇文睿却是浑没在意，她听得宇文达说“各女”，心念一动，忍不住问：“皇兄见过很多女？”

    宇文克勤听他越说越失统，轻咳一声。

    宇文克俭却嘻嘻一笑：“那是自然。皇乃真龙天，小小年纪就卓然不群，不是小弟能比得了的。”

    宇文达斜睨着兄妹三人，夹了一筷山，又抿了一御酒，眯着一双凤目，似在品咂滋味。

    宇文达扫过她炯炯双眸，目光更是幽，“这万里江山，除去那些胜景、景、险景，最最沁人心脾的，便是各的女了……”

    “咳！”宇文克勤再也听不去了，他霍然起，朝着宇文睿一拱手，“陛，臣醉

    宇文睿正听得有滋有味，觉达皇兄也算是中人。虽和自己幼时“逍遥”之向往很有，但能遍观天山，亦算是半个同了。她于是并不打算打断他。

    还有那一似一的心声，“砰砰砰”，宇文睿的心脏也和着那个节奏急个不停，脸上亦莫名地泛上了红。

    她心中正困惑着，宇文达已经论说起了北疆女：“……那北疆女最是豪迈不过，不似江南女般柔婉细腻。她们大多都会骑，也倾慕弓骑厉害的英雄。若是武功了得，不必刻意追求，夜间她们就会主动拉你帐亲昵……哈哈，愚兄不才，仗着有几分功夫，还得过一个女的垂青……”

    这酒这般烈吗？不过才饮了三小盏而已，自己平日又不是毫无酒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