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虽然早就预料到阿嫂可能会有的反应，但是当真见到的时候，宇文睿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五味杂陈。

    就是它，曾陪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奔赴沙场。

    景砚素手颤巍巍地在剑鞘上，微微用力，拂过上面的两枚篆字——非攻。

    见着自家主人像是重新焕发了活力一般，于总也是由衷地兴，“少尊未雨绸缪，原来是早在禁中安了多线。那刺客刚一动手，少尊就接到了消息，立好了两手准备：若是杨烈不死，就兵

    景砚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她怎么知的？”

    景砚极不喜她有事瞒着自己，直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皇帝夜里不回寝，逗留琅嬛阁？”

    “好！”昏暗的光线中，须发灰白的老者浑浊的眸突地迸炯炯光芒，“庆儿的很好！”

    当啷——

    宇文睿一滞，因为和心之人面对面而刚刚好些的心瞬间又跌到了谷底。

    “尊主，前日夜里，杨烈刚刚被刺客杀死，少尊就带着兵冲禁，将东围了。《　”

    景砚难以置信地盯了那事，脸上的肌都因为过度的张而抖动。

    “柴师就是去取这个的。”宇文睿说着，把一柄古朴剑捧到景砚的面前。

    “阿嫂你怎么了？”宇文睿吓着了，忙一把扶住。

    “柴师昨晚告诉我的。”

    霎时间，过往，一脑地涌了景砚的脑中，使得她端坐着的都承受不住地晃了晃。

    宇文睿自然知“那人”是谁，她鼻腔一酸，心中难过，咬着嘴，挤一个“嗯”字。

    “你刚才说，那人真的……死了？”景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然而，她终究攥了那只剑鞘，哪怕自己的手掌被硌得疼痛，也不愿再松开手。

    “小八被杨烈的侍卫包围……重伤……去了”

    “柴师奉师父之命去北郑取回这个……”宇文睿说着唤申全。

    “到底如何了？”

    “好！”

    “阿嫂先用膳吧。”

    申全捧上一只盒。宇文睿打开盒，取一个条的事。

    可，回来时，人已去，剑不存。

    景砚惊，脑中迅速盘旋着几可能，却见宇文睿痛苦的表。

    宇文睿并不迟钝，已经觉察她神有异，只好：“本想等阿嫂用了膳再说的……”

    不错，就是它。

    第109章 如意

    景砚突地笑了，笑得凄凉，笑得无助。

    景砚凉凉：“皇帝昨日见了柴姑娘？”

    这样的景砚，宇文睿觉得陌生，还有莫名的恐慌弥漫上来，占据了她的心。

    景砚僵地扭转过脖颈，双通红着，不知是因着难过而红了眶，还是因为悲愤而双目充血。

    “杨烈是……小八杀的。”宇文睿颓然。

    听到那句“去了”，景砚手中的银箸掉落在地。

    她樱轻启，只蹦了一个字，却击痛了宇文睿的心脏——

    那人，曾经在自己幼时母亲过世最无助的时候陪着自己，变着法儿地哄着自己；那人，曾经为了迎娶自己不惜与亲生母亲反目；那人，说要给自己一世安稳；那人，说要为自己打一统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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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砚轻推开她，咬牙：“你怎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