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眠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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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采摘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凰儿也觉好奇。

    她眸忽的一黯，喃：“我倒宁愿不帮你的，又不忍心……”

    凰儿轻轻拿起那事，涩然：“阿睿，这就是‘那东西’。

    “这样冷的天气，不会冻坏了吗？”宇文睿忐忑。

    “这便动手吧！”宇文睿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想了，走吧！”柴麒轻声。

    凰儿看着她急切的神，嘴动了动，终究没再说阻止的话。她自压心的痛意，取一只拳大小的玉盏，递到宇文睿的面前。

    宇文睿展颜一笑：“你想得很周到。”

    凰儿笑：“这草奇得很，好像天生天蒸腾着气似的，再冷的天气也冻不坏它，反倒是周围的冰雪，都被它化了。”

    一个采药汉惊呼了一声，继而以手扶额，大声说了句什么，又对着凰儿拜了去。其余的几个汉也都喝着什么跪拜去。

    “这是？”宇文睿疑惑。

    那一瞬，宇文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她却无暇细想，只拍拍凰儿的肩膀，朝前攀去。

    凰儿最喜她坦率明朗，听见她唤自己的小名儿，心里就是一甜，反倒替宇文睿开脱上了：“不怪你，你只是救人心切……”

    “你的……你的血就放在这里面，”她一气，又，“如果眠心草认同你，我们就封好这只玉盏，放在中，由柴送回大周。”

    过了半山腰，越往上攀爬，积雪越厚，寒风越凌厉，脚更是溜得，一不小心踏空了，可能就会掉万丈渊。幸好有那几个采药的汉在，众人才不至于走了冤枉路。

    宇文睿大喜过望，定定地看着雪丛里的一簇红宝石。

    柴麒抿着嘴，盯着前的火红，没声。

    宇文睿驻足，歉然：“凰儿，亏你想得周到，是我错怪你了。”

    凰儿却笑：“他们说生天保佑漠南，他们在乌尔山上采药二十几年，还是一次这么快就找到了眠心草。往日里，别说几个时辰了，就是在山里转上十天半月的，连半棵都遇不到的。”

    宇文睿凑近一看，可不是嘛！说是在雪丛中，倒不如说是那草将冰雪隔绝到了半尺开外，自成一个小天地。

    凰儿又取过那只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奇怪的事——

    像匕首，又不像。三棱状，血槽极，且有三。刃锋利，隐隐可见寒光。

    宇文睿知她是好意，可见这几个人显然是不会武功的，她心忧景砚的，唯恐这些汉耽误了她的脚程。到底也只好“唔”了一声，不言不语地朝山上攀去。

：“这几个汉是乌尔山附近手最好的采药人，我们武功再，也不及他们熟悉地形，又擅攀山。”

    她又转向柴麒：“柴师，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行程过半，宇文睿也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这几个汉极是熟悉山形，常年日久地在山上来来去去，早就摸到了窍门，纵然宇文睿和柴麒的武功再，初来乍到的，终究也不及他们步伐灵活。

    宇文睿不懂漠南语。

    凰儿一呆，盯着她的背影挪不开脚步。后背一，柴麒的手掌覆了上来。

    皑皑白雪中，一丛耀的红让人移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