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佛再次垂眸，轻：“神将军，炎被你所杀，天界安然得保，你定会得到天帝的封赏。去吧，那才是属于你的将来。”

    凤翔似有所悟，却仍不甘心，“古佛！遍观六界，您是修行最大成者！您定有救她的办法！定有……”

    “唔！”心难过得要死要活。

    凤翔如遭当喝，她什么都不再问，什么都不再说。她站起，没有回去受封赏，而是来到了忆园的旧址。

    宇文睿猛然间惊醒，意识地摸索过自己左上的伤，却意外地摸

    古佛又：“你说笙是神仙，可炎的戟就是克神的利。你的神剑，不也让炎形神俱灭了吗？”

    “神将军，便如你所说，我有些修为，可是三千世界芸芸众生，哪一个的结果，不是当初自己的因？我也不过是不动不念，才可恒久不毁不灭罢了。”

    “不动不念，就能不毁不灭吗？”凤翔低喃着。

    凤翔哽咽。一向勇武的女神将，此刻也是承受不住。

    “你们还在……”她小心翼翼地拂过每一丛自己曾经为笙带回的草草。没有了笙的照拂，它们都透些苍凉可怜的模样。

    “痴人！”古佛低喝一声，“六回，谁晓得此生是人，是畜，还是草果树？女如何？男又如何？”

    “可惜，你竟不知，可惜！”古佛恻然。

    罡风过，摆火红的草，凤翔的手掌忽的滞住——

    “可是笙……”凤翔攥了手中的剑，“她的血……”

    凤翔手中拖着剑，剑尖上的血红不断地滴在殿石上。

    “炎所伤。”释肯定，纵然是这样狼狈的女神将，也未曾让他惊半分。

    “既言形神俱灭，如何活？如何救？”

    听到那个名字，凤翔面的肌抖动两，忽的拜了去：“求古佛指迷津！”

    古佛依旧不为所动的模样，“她的果，是源自当初对你的意所的因……”

    “笙是神仙，怎么会死？怎么会？”

    满目荒芜，往日的繁华不复曾经的模样。果然人在园在，人去园去。

    低，剑芒刺目。

    “意！”凤翔惊起，“笙她，她竟然对我……”

    她的血，遍染我的战袍，还有那片火红的草。红者愈红，可她却已经……

    凤翔也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忆园何以得名。而那人日日对着草，念叨的，都是对自己的思念。

    血红漫天。

    “可惜，你这伤就是笙仙在，纵然治好，怕也是要留疤痕了。”

    凤翔躺倒在红草上，闭上，静静地等着形神俱灭的一刻。

    凤翔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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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翔……凤翔……”草间散笙的声音。

    “神将军，”古佛截住话儿，“三千世界，自有其生克，有生必有克，没有什么能够逃脱开去无拘无束。”

    既然能杀，神将，自然也不例外！

    “笙她……她为了救我，被炎……她、她形神俱灭，我、我要救她！我要她活着！”泪，和着血，从凤翔的脸颊上落。

    “古佛！女对女，也可以……”也可以有那般意吗？

    辽远，隐隐飘来天界庆的鼓乐声声。

    燃灯古佛淡淡地扫了她一：“神将军，你要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