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人，忙：“没有不妥！只是太后方才问起还有何人在陛边，臣……”

    景砚脑中倏的划过当日睡梦中隐约听到的那个漠南女王的声音，脸上的表快要僵住，“到底还有何人？”

    “还有……还有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漠南女王的年龄不会比无忧小吧？能用小姑娘形容吗？

    “哪里来的小姑娘？”景砚这句话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中隐隐着的锋利。

    吴斌脊背一，实话实说：“臣当真不知……”

    “罢了！哀家知了！你这番护驾有功，辛苦了！”

    景砚说着，撇脸瞧见托盘的药盅，猛然抓过，一仰脖，喝了个净净。

    施然看得有些呆住了。

    “施卿。”景砚缓缓地转向施然，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褐红。

    “臣在。”

    “哀家命你，从即日起，准备补气血的疗方给御厨房去。”

    “太后放心，臣早就准备好给你的疗方了。”施然有成竹。

    “不是给哀家用，”景砚地看着他，“是给皇帝用。”

    那人已经到了京师，大概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了吧？

    她会先去给母后请安吗？还是先去重理国事？或是……直接来坤泰？

    景砚看着菱镜中人，依稀是旧模样。所不同者，再没了往日的憔悴，双颊还有些瘦削，却已经泛上了浅浅的健康的红。

    景砚许久不曾对镜，即使是每日惯常的梳妆，她也是垂着眸，任由侍女们去摆布。

    镜中的自己，不复年少。韶华却并未舍她而去，她快二十八岁了，这样的年纪和经历，让她更添了几分成熟女的妩媚和上位者的端仪，两气质织在一，自有一番夺人心魄的神彩。

    景砚对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

    她知此刻的自己，是很的。

    秉笔察言观，试探：“主可要换件鲜亮衣衫？”

    景砚秀眉微蹙：“什么？”

    秉笔尴尬了，只好着：“陛回了，主您……”

    景砚仿佛突然被戳到了痛，嗔怒：“她擅自离，置家国于不顾，还有功了？还要哀家盛装去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