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冲脑中划过困惑。他不知皇帝何以突然提起旧事，听气又不像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他聪明地并没搭言。

    宇文睿自顾自：“一晃十载光，倏忽而过。何卿已是二品禁卫重臣，朕也不再是个孩童了。”

    何冲恭敬：“臣能有今天，还是得恩于太后和陛的信重栽培，臣不敢忘本。”

    宇文睿笑得玩味，“好个‘不敢忘本’！卿是个忠直之人，是朕的肱之臣！”

    何冲品咂着皇帝的话语，心中暗惊：为何陛刻意忽略太后？难是……

    他来不及细思，拜：“陛过誉！臣担待不起！”

    宇文睿却摇：“担待得起的！卿朕的臣，尽心竭力辅佐朕，多大的赞誉都可担待得起。”

    何冲心一凛，知皇帝这是要对自己委以重任，然而，皇帝还要自己只忠于她一人。这其中到底有何意？难陛与太后生了罅隙？

    事关闱，何冲不敢想。如今这大周，是皇帝的大周，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臣，自然要表明心迹。

    “臣何冲定不辜负陛恩！为陛的江山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宇文睿赞喝一声，又，“何卿，朕认命你为龙御司的副尊。三日，你拟一份名单呈给朕，都要忠直可信之人，龙御司为朕效力。”

    “龙御司？”何冲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错。龙御司专司查访侦，不受朝廷辖，为朕之亲信。一应开销由朕的私库支付，朕自己首尊。”

    何冲听得暗皱眉，他直觉这大周的天，要变了。

    同宇文睿相似的，北郑也有一个年轻人，对他周遭的环境起了怀疑。

    暗夜中，一众黑衣人策疾驰。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回到了北郑的疆域。

    当先的一人先缓了脚步，蹄“哒哒哒”地踏在雪地上，杂的，就像他此刻的心绪。

    “啸叔！”他终于忍不住开了。

    中年男也勒住缰绳，由着坐骑缓缓而行，“大公，有何吩咐？”

    战宇听到“大公”三个字，神一黯，“啸叔叫我公吧……”

    常啸沉声：“是属疏忽了，不该勾起公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