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羽垂着，在双眸底投两片影，轻声：“柴掌门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杨……无以为报，只能……”

    她瘦削的影，孑然而立，仿若遗世。柴麒看得莫名刺心，继而生难抑的烦躁来。

    只能拼了命，助你报杀弟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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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突地扬手，一指门：“既说完，你可以走了！”

    包裹包得很严实，可见是何等的珍惜。

    “当日不辞而别，今日又莫名其妙地来我玄元，就为了，说这个？”

    杨的嘴抿成一线，没动，而是迎向她的目光，：“是郑国人的……我可以……替你报杀弟之仇。”

    柴麒听到“昆仑山”三个字，面容突变。

    柴麒脸上的肌猛地一抖，厉声：“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她不止一次去过昆仑山，原因嘛，还不是因为惦念师父？昆仑雪酒，她也是有所耳闻的。

    最后，现在柴麒面前的，是一只半尺多的小酒坛，纹质朴，不似中原之，泥封未去。

    柴麒不屑地凉声：“本座贵为玄元门掌门，门弟、从人无数，江湖上多得是乐意替本座效力之人！得到你？”

    杨一滞，颓然：“我父亲被杨灿害死，母亲也死在杨烈的手中，我……我早就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了……家尚不存，国又安在？”

    说着，她一甩手，把手掌中的青瓷碎片甩在地上，由着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如今，这女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一现便戳自己的痛。还要替自己报杀弟之仇？呵！当真是天之大稽！

    “柴掌门的救命之恩，我难以报答，只能去昆仑山取来这个……”杨说着，自嘲一笑，“柴掌门什么都不缺，连报仇都多得是人可供驱使……”

    杨的躯一震，自知理亏，低声：“令弟之事……还请你节哀……”

    柴麒闻言，鼻腔中一哼：“你不是郑国人？”

    柴麒没声。她当日在北郑皇中，因为奉师命替小师妹宇文睿取回杨烈带在边的“非攻”剑，巧遇刺死杨烈却被护卫围攻的杨，就救了她，带回玄元门疗伤。后来，杨醒来，柴麒询问后，才知因为杨烈害死了她的母亲，杨才豁命行刺。

    杨把它轻推到柴麒的面前，轻声：“这是昆仑山的雪酒，酒温醇，最适合女调理、养护姿容……”

    柴麒不知她要什么，狐疑地看着她。

寒光过来，将她钉在了原地。

    柴麒的目光，又从酒坛上转回到杨的

    柴麒疑惑地看着杨，又转看向桌上的酒坛。

    杨一步步走近柴麒，将后的包裹扯过，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

    柴麒见她伤得重，又怜她世，留她在玄元门中调养。却不料，这女刚刚能够行动，就几次三番地不顾命想要离开。柴麒被她气得火，终究是没拘住她，被她悄悄潜走了。

    杨神一黯，凄凉一笑：“是。柴掌门何止是玄元门掌门，更是天家贵胄！杨无名小卒一个，确是自不量力了。”

    人人皆知昆仑山的酒好，昆仑雪莲有名，却鲜有人知那里的雪酒是绝佳的养颜滋补的圣品。且那东西，产量极少，西域诸国的贵族女常常千金都难得到一坛。那传说中之，便是前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