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惦念任何人。

    直到，秉笔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郁——

    “主，申全来了。”

    景砚一震，几乎是冲而：“只他一人？”

    谁都知，申全是皇帝的贴侍。皇帝在哪里，申全必在侧伺候。那么，相反的，申全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

    景砚已经听到自己的心急促了几分。

    可是，秉笔的回复却让她失望了：“只他一人。”

    说这话，秉笔也低了声音。几日来，太后消瘦得厉害，从没离开过这间室，且总是怔怔的，仿佛神魂都已经游走到了九天之外。秉笔跟随太后许多年了，怎会不切会她此刻的心境？

    景砚的呼明显地滞了一，垂眸，继而想到：申全来此，是否是皇帝所派？

    她的心中顿时生几丝期待来，急忙：“宣。”

    “可是皇帝吩咐你来的？”景砚看着跪伏在地，命他免礼起却还依旧如故的申全，暗自诧异。

    “是。”申全应着，心中难免一阵酸涩，不由得透哽咽来。

    景砚疑窦更，：“起来回话。”

    申全却是一动不动，红着眶：“婢……婢是陛派来……派来侍奉太后的。”

    “侍奉哀家？”这是何意？

    不待景砚再问，突地遥遥传来“轰隆隆”一声炮响。

    景砚霍然站起，直至听到炮响九声，景砚如木雕泥塑一般。

    秉笔和侍墨也惊愕得怔然无语。

    军中规矩，统帅发兵时，要响号炮以壮军威。而据大周礼制，天亲为统帅，则需连响号炮九声。因九为至之数，九声炮响，则代表着天威仪，御剑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教军场九声炮响，已经许多年未曾听过。而上一次听到，还是在十年前，先帝亲征之时。

    这便意味着……

    秉笔和侍墨意识地转向景砚，是疑惑，更多的则是担心。

    “她竟……竟……”景砚的面苍白如纸，衬得弱的躯更显单薄。

    无忧就这么……走了？

    她去……亲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