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请太皇太后承认宇文棠是先帝同漠南郡主的女儿。”

    “宇文棠？”太皇太后双眸微眯，迸恨意来。

    “是。那孩名唤作吉祥。”

    “那贱婢的孙女，也姓宇文！”太皇太后怒上心。

    “那孩终究是仁宗皇帝的亲孙女。”

    “呵！你跟哀家提仁宗皇帝？”太皇太后凉凉嘲，“当年哀家与那贱婢名为主仆，可哀家待她亲逾妹，她竟有脸背着哀家那等勾当！若非她引诱仁宗皇帝，怎会生那对孽！”

    这是景砚第一次听说当年的事。其实不过是当年的段皇后专后，她的亲近侍女想博取富贵，而仁宗皇帝也是年日久厌倦了皇后这一朵解语，两个人一拍而就，成了那档事儿。

    “请问母后，您可在意仁宗皇帝？”景砚直言。

    “景氏，这是你该问的话吗！”

    景砚却不惧：“母后担心的，恐怕不是失了仁宗皇帝的吧？母后怕的是，玉素可能诞麟儿，动摇了哲的太之位吧？所以母后派人……”

    “住！”太皇太后喝斥。极怕她揭开陈年旧事，任谁也不愿意面对曾经害其母，又抛弃稚的自己。

    景砚从善如：“母后让住，孩儿便住。只是，今非昔比，麒麟双生不可能再威胁到那张龙椅。可吉祥的上毕竟着仁宗皇帝的血，世人不知麒麟双生的存在，母后想来也是不愿重提旧事的。是以，请母后认可吉祥是先帝的骨吧！只有这样，吉祥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宗谱，将来承继大周江山。”

    “哼！你们倒是风一致！”

    景砚知，太皇太后所指的“你们”，是她和宇文睿，脆承认：“立吉祥为嗣，亦是皇帝的意思。”

    太皇太后冷：“她要立嗣，怎不自己生去？”

    她向来溺宇文睿，这样的气，已是被气到了极致。

    景砚垂眸，低声：“纵然皇帝想那样，孩儿也是不允的。”

    太皇太后微愕。她的心思何等灵透？只一转念，便明白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抖着手怒指着景砚，“你、你们……你们竟然已经……”

    景砚涩然，叩首：“是。”

    “你……你对得起哲儿吗？”

    景砚黯然：“孩儿自知对不起她，可……可是孩儿必须……护住皇帝！她……她在天之灵……会谅的……”

    “荒唐！你们荒唐！”太皇太后盛怒之，将几上的茶、笔砚都一脑地挥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