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染重病，命垂危，还惦念着大周江山的稳固，还没忘了……生分！

    如此想着，景砚更觉得刺心了。

    她猜想太皇太后是不愿见到自己的，然却特特地令自己也与无忧同归，必有其意。

    景砚心中隐隐的不安愈甚了。

    只听那名监正在回宇文睿的问话：“……是在一个月前，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突然咳了半宿的血……”

    他说着，似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景来，仍心有余悸似的，“自那日起，她老人家缠绵病榻，太医院的诸位大人用了许多药，也不见什么起，她老人家倒是越发瘦弱了去。”

    “太皇太后为什么会突然吐血不止？”宇文睿拧着眉问。

    “这个……这个婢当真不知。”监垂去。

    宇文睿观他神，就知其中必有。

    “你们离京时，是谁在母后边侍奉？”景砚忽问。

    “是施大人。”那名监以为太后问的是哪位太医在用药。

    “施然？”

    “是。”

    景砚了然。她知论医术，太医院那些供奉皆不及施然明，可她最想问的不是这个——

    “母后边的那位白发婆婆呢？她的医术是无人能及的。”景砚。

    那名监怔了一瞬。他在中活了几十年，脑早就磨得灵光通透了，立时明白景砚所指，忙回：“那位婆婆，并不在太皇太后的边。”

    景砚和宇文睿对视一，似有所悟，又问：“那位婆婆何时离开的？”

    “约莫……月余前。”监老老实实地回。

    这便对上了。药婆婆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或者又走失了，母后急火攻心，以至于酿成大病！

    景砚心中一痛：之一字，最最伤人，连韧如母后也无法脱俗。

    “事不宜迟，我们得火速回京。”挥退旁人之后，景砚对宇文睿说。

    宇文睿自然知事已是火烧眉。一则二人都清楚，若不是病膏肓，太皇太后断不会有此冒险之举。若回去的晚了，只怕连太皇太后最后一面都难见到。二则事关大周江山是否稳固，稍稍理不当，便可能被歹人钻了空，京中生变，可能就会酿成一场大。

    所以，这件事，既不能不急，又不能慌。

    宇文睿蹙着眉，心疼地看着景砚因为虚而显得苍白的面孔，“你真要和我一起赶回去？”

    景砚：“自然。母后传信既然提到，必定有她的意在，我们不可违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