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想了想：“母亲过世时我年纪幼小，连她的音容笑貌都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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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还离开母后？难她失忆了吗？不认识母后了吗？”

    “终究如何？”宇文睿听她话里面大有文章，焉能不问？

    世人对女，是否太过苛刻了些？

    “我想，砚儿的母亲一定是温婉又刚，姿容足称得起倾国倾城的人吧？”宇文睿肖想着段夫人的模样，目光落于景砚的面庞上，“砚儿的和样貌，一定和你的母亲很像！”

    景砚却不认同：“的事，没法说谁辜负谁。若论辜负，施姨何尝不是被辜负的那一个？”

    “砚儿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宇文睿忽然问。

    那位侧夫人，就是景家二公的生母。对于父亲这一，景砚还算是满意的，想来世间的男，没几个能到父亲这般了吧？

    景砚安抚宇文睿：“无忧，你别急，听我慢慢来。”

    她话锋一转，又：“我曾经听人说过，英国公同故夫人伉俪。夫人逝去后，连妾室都没再纳一个，偌大的英国公府也不过一位侧夫人，而且英国公本没有想要扶正她的打算。”

    “怎么可能？她不是这儿……”宇文睿指指自己的脑袋，“……已经坏了吗？”

    “我竟忘了，药婆婆与你的母亲亦是……”宇文睿话说了一半，不知该如何描述了。

    宇文睿从善如。她从书案上撑起，就着室的灯光，端详着自己抄就的小楷经文，还算满意。

    “她去看母后的……”宇文睿觉得不可思议。

    “可怜母后倾心她一世，最后就被她这般辜负了！”宇文睿叹。

    然而，父亲到底是有侧夫人的，在母亲之前还有一位故去的夫人，若说他为母亲弱三千只取一瓢，似乎说不通。世人的观念往往就是如此，女为逝去的丈夫孤守残生便是“忠贞”，便是“应有之义”；男为一个女不再娶妻，就成了一桩奇事，被歌之颂之。

    见宇文睿面疑，景砚又：“施

    她言又止。

    景砚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方恍然：“无忧，我今日见到了药婆婆……”

    日落时分，坤泰的侍者掌起了灯，整座殿登时氤氲在了光之中。

    “嗯，我想，她是去那儿悼念母后的。”景砚。

    “你倒会想！”景砚嗔。

    “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啊！”景砚凄然，“可我更敬佩施姨的决定……”

    “无忧，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睛。”景砚止笔，。

    宇文睿憾然：“你真可怜！我也没见过我娘亲……”

    景砚叹声：“她好了……离开皇时就已经好了。”

    人人都说，英国公是奇男，当年为娶段家女不惜放段千求万恳；人人都说，段夫人好福气，就算已经驾鹤仙游了，那个她的男也肯为她孤守终老。

    “竟然是这样！”宇文睿听罢景砚的叙述，唏嘘不已。

    “在哪儿？”宇文睿惊大了双。

    她抚着面前自己所抄的经文，慨：“在男之中，父亲算得上之人了。可是，之一字啊，终究……”

    “我自幼到大，也常听说父亲和母亲伉俪的往事。”景砚淡笑。

    “皇陵神外，我路过时，她正看着……永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