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们初识时那样。

    纪与棠盯着赵暮夕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徒然陷沉默，两个多月前，赵暮夕也和她说过“喜”，只是那时她脸上带着的，是狡黠的笑。

    “你这样看我，我会误会你喜我的……我说的是那喜……”

    她们之间的玩笑，顺推舟，越开越远。赵暮夕，你是戏了么？纪与棠依旧不能肯定，赵暮夕是成功骗过她的女人，就算没有骗到最后。

    纪与棠和赵暮夕一样，一开始将这一切都只当作一场戏，可戏演到中场的时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连自己都分不清了。纪与棠对于欺骗自己的人，一直是零容忍，她也曾告诉自己，不要再同赵暮夕纠缠不清，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游戏，又何必那么当真。

    不真假虚实，她只能确定，她和赵暮夕相的时候是开心的，她只是享受赵暮夕给她带来的轻松愉悦的觉，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联系赵暮夕。

    她还是在消遣赵暮夕，只不过现在是以朋友的份。

    “……我喜上你怎么办？”

    面对赵暮夕的问题，纪与棠还是像以前一样，摆一个漂亮的微笑，模棱两可地逃避着正面回答，“你现在不喜我么？”

    纪总又偷换了概念，赵暮夕本来已经后悔说那句话了，现在自然不会再说“我说的是那喜”的言论，而是顺着纪与棠的台阶，不再给自己找不自在。

    纪与棠的回答果然没让她失望，赵暮夕反而释然了不少，还好纪总只是把这些当普通朋友间的玩笑，“走吧，今天真走运，要不是等这么久，都看不到星雨了……”

    赵暮夕笑着说了一大串，大脑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去吧。”纪与棠还是对着她笑，笑得和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好看。

    “嗯。”

    赵暮夕如往常那样，送她楼，纪与棠转后，赵暮夕站在原地，傻傻笑着对她的背影挥挥手。

    她不想再和纪与棠见面了，她们现在这样的程度就刚刚好。赵暮夕很激纪与棠，纪与棠给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好记忆，赵暮夕永远记得，有一个她喜的漂亮女人，陪她等了一夜星，用怀抱温过她。

    而纪总那么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吧，她们的暧昧游戏，或许到此就结束了，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晚上十一，纪与棠将车停在车库里，却迟迟没有车，她了额，脑海里满是赵暮夕泪满面说那句话时的景。

    “……我喜上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