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酒嗝，指了一范季菩：“你说对了。他十有八九是真的能镇压虎方。他知我让他去虎方，是因为想让他死，以申微的格，肯定会想要反击。反击的最好办法，就是治理虎方。想要治理虎方，他以前剥人煮人骨的手段怕是又要用上了。虎方的人横，但申微也是豺狼。”

    范季菩：“我说的就是这件事！虎方民风彪悍，被他收编军的话，战力一定大。再加上他又可以联络越国，可能会想要自立为军。他在郢都再怎么混，也不可能有军队，但是到了地方上，他就可能有军队了！各地虽然已经没有了能掌握军权的县公，但肯定还有很多人野心不死，说不定就与他同谋了。所以这才是养虎为患啊！”

    辛翳笑：“养虎以平山林，杀虎，这山不就是我的了么？养到什么时候杀最好，是个技术活。谁不知他啖人血的手段，虎方不知多少人会恨他骨，也可派人挑拨一些动，让他着急之使一些更过分的镇压手段。恨到骨反抗不能，就会麻木。就在这最恨的峰刚过，有些麻木却还不会完全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手是最合适的。”

    原箴看他端着耳杯，拿匕给他舀了些酒。他已经明白了，轻声：“而后大君只要派人过去，杀死申微，将他申家所有人的颅挂在虎方，申氏得罪了当地所有人，虎方百姓必定会对大君恩德。到时候我们只需继续曾经的严苛统治，但稍些面上的好，就能让大王声名无损的收虎方。”

    想铁血镇压这样混野蛮的地区，还不想损害自己的声名，就需要有个背黑锅的代理人来替他这一切。

    申氏再合适不过。

    辛翳小醉，端着耳杯笑：“到时候，再将虎方的百姓中一分给好迁去，避免虎方旧民生活在同一地区，派民兵大军驻守虎方，这地方就百年无忧了。虎方，呵，越国不就仗着楚国治不了虎方这地方，所以才躲在那苟活几年。”

    他说着，猛地一抬耳杯，神几分微醺的豪气：“等虎方收，就是越国灭国的日！到时候就是八个齐国，都别想阻止这件事！”

    虎方一直要收，但在辛翳的计划中，就一定要有个残暴且谨慎的人去才行，而且这个人治理了虎方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想到这会儿却发现，人选就在前。

    原箴却是听说了申氏女的事。

    毕竟这是辛翳第一次……对女人表现了兴趣，民间自然也都没少议论起来。

    他问：“那申氏女如何？她应该已经了吧。”

    却看着辛翳脸难看了，他低喝酒，半天憋一句：“我又没见，谁知怎么样。让她，不也是因为荀师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