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山鬼中任何一个人事，不想让你事！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死——”

    南河拥住他的后背：“不，你不能把周围人的离去都算在自己上。只是你生存的环境更艰难，所以必然有人离去。这就像周灭商的筚路蓝缕，姬姓也有许多人离去，但周武王没有将这些死亡化作了自怨自艾，而更明白所有边死去的人，都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望。这些人走，就像是陨石天降最后闪一，他们也在给你指明方向。若你真的是克星，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围在你边。”

    辛翳放在她肩膀上，了鼻没说话。

    南河柔声：“等你有朝一日及冠，成为真正的楚王，那时候再不会有人说你是克星，会有更多人愿意围在你周围。”

    辛翳似乎轻笑了：“及冠……好像很远。我要努力活到那一天才行。”

    南河笑：“很快了。很快就要到那一天了。而且我很期待离开这里，回到楚之后。两三年来，天天脑里都想着夺权，想着如何勾心斗角，我也要累了。”

    她话说到一半，辛翳手臂忽然收，仿佛怕她辞职不了。

    南河笑起来：“等孔氏倒了，我就可以少想谋，来教您一些真正的王。也能开始施展我的抱负了。否则你也要觉得我只会那些谋了。”

    辛翳着急：“不会！我知先生有大才，我知的——”

    南河挣开某个人越勒越的怀抱，笑：“行行行，别夸我了。”

    她和他面对面坐着，辛翳微微低，看见了南河微微敞开的领的蜻蜓吊坠，他也忍不住眉一弯，一个对他来说极其少见的柔和笑容，他伸手指，住了那颗蜻蜓，笑：“先生当年带上挂坠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不服气的，那如今我要你保证不离开，你愿不愿意。”

    南河低看了一挂坠，笑了笑，她过，用手指蹭了蹭，在她自己上贴了一：“在你成为能够独挡一面的楚王之前，我发誓我绝不离开。”

    她似轻吻了一那蜻蜓，辛翳心底猛地漏了好几拍，耳后都隐隐发起来。

    但南河只是贴了一就放了来。

    而辛翳心底也陡然生半分不安来：她说的不是什么永远……而是在他成为独挡一面的楚王之前。那之后呢？她就要离开了？她就要走了么？

    南河放蜻蜓，这才看向辛翳的脸，他眶微微红着，显然她刚刚听见的那几声哽咽不是作伪。

    ……他一路走来，实在不易。

    南河竟心底一片柔，她竟然很欣。他时至今日，没有走歪，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