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河毕竟是学者，她自己知这个理论之后，引发了多少关注和争议，一直到她的时代，关于传统农业和人关系的理论的讨论一直没有停止，学派之间的纷争极其对立。甚至连诺贝尔经济学奖也在这一问题上保持中立的态度，尽量将奖项颁给一些更中间派的学者。

    南河往后倚了倚，轻轻叹气。

    再加上遍观中国历史，朝代更迭，战争频发，皇土改姓带来的战争和死亡，更像是对这一理论的印证，也让中国不少学者、普通人，都成了这个诞生于十八世纪的经济理论的拥者。

    第108章 伐檀

    但她不能说自己是这个时代，实践真知，但当她脱离了书本与课堂，成为政策的制定者，成为理国家的一份时，她心里诞生了模糊却不同的理论。

    辛翳神有些动：“我那时候可能还幼稚，还听不太懂，但现在我开始努力一理解你跟我说的那些事。不过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现在天，就到了这个循环中战争前一刻的节了，就是东君太一，也没法阻止战争的爆发。是……武王伐纣时，天才有多少个城池，朝歌当年才有多少人生活，而如今每个国家都坐落着大大小小数座城池，乡野之间到都是炊烟与村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尔萨斯的这个理论，是她曾经回忆战争，有而发，才跟辛翳提起的。

一行为的循环。粮余量增加导致人数上升，人多起来是很难控制住的，一旦开始增加就会迅速导致人数过多，粮不够吃，然后就会引发荒灾、动或战争，就会有大规模的死亡，然后人数就会降来，人少了自然又会有余量，就会再循环一次。这个循环有的快有的慢，但就在不停地行。”

    历史的车这一比喻，又与这个理论不谋而合。

    南河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在雨声闷闷的车里响起，她微微前倾，那张温如玉雕的脸被油灯映照柔和的虚光，她用很质朴也很定的声音轻轻：“但我一直在思考，战争真的完全无法避免么？真的非要死那么多人才能度过这一关么？你知我后来几年，一直不太涉及外政，一直在忙着楚国的政，我就是在考量……或许阻止这一切不用东皇太一。”

    她抬起来，看向辛翳：“如果，战争只是因为人们的偷懒呢？因为人们在懒惰面前，对于死亡漠不关心。明明也有路可走，但因为以战争为名的抢夺不被律法制裁，所以人们宁愿偷抢，也不愿意自己努力。统一是必须的，但屠杀却不是必须的。辛翳，或许你会说我幼稚，但我一直在想，或许我有法，避免未来前数年的生灵涂炭。”

    这个学说的影响十分广泛，人学至今还称其为“死亡推动”。

    确实，它听起来那么绝望，却又那么容易理解，简单易懂。

    认为中国的历史是原地打转的人，是否因为不了解历史脚印的纹路与细节，所以太武断了呢？

    南河：“因

    辛翳：“如果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如果你我也是这个循环中不可挣扎的一环，如果避不开，我就定决心，要成为最终留的那个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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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翳愣了愣：“什么……？”

    历史真的是车么？这个看起来如此笼统的循环理论，真的能适应如此厚重复杂的中国历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