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尊敬，死了之后，那都是一块块罢了，都要放鼎里煮的。”

    是，甭天鹅、黄鹂和大雁活着的时候成了有人诗中的寄托比喻，死了放一个大鼎里煮，都要称赞一句汤好味。

    冲车很快撞开了那门，舒抬手喝令，无数楚军闯了层台累榭的朱鹮塔。

    亭台秀致，堂邃宇，蹄踏过宋国心摆设的草奇石，楚国士兵挥刀劈开翡翠珠被，拂罗帱，驱赶抱尖叫的人。舒目不斜视，带着人闯去。

    兰膏明烛映照的主，宋王被在地上扭动叫喊的姿态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舒踏步去时，宋王听见与旁边士兵不太相同的脚步声，扭着起来，死死看向舒，：“你就是商牟？！”

    舒脸微微泛白，人却极其冷静，她掖了掖袖，：“商君不愿王，派我来了。”

    宋王哪里想到，连将军都不肯面，请了个副将来捉他。

    舒偏，问边人：“太与诸公呢？”

    边人：“太井了，千将正在派人捞，诸公没抓全，有人逃去了倪侯住所，还有的好像驱车北逃了。”

    舒背着手站在一群要比她健壮大的士兵中，稍显质弱，但所有人却都将目光汇聚在她上。自打狐临时改订计划，却也使得宋国回援队全落伏击之中，商君便毫不犹豫再给她加官升爵，如今俨然是楚军中的人。

    再加上楚国一向缺名将，商君若有宽广心，怕是会将她带到楚王面前引荐，说不定再过几年，她可能成了楚国独当一面的大将。如今谁也不可能去得罪她。

    舒没什么表：“跑就跑吧，如今这境，就算是太跑了，怕也不会有人帮忙复国了。再说祭台已经控制了，大巫也尽数诛杀，祭祀已经中断。”

    直到宋王惊恐的神看向她，她才微微笑：“您也别在这蹬了，大鼎已经被搬走，铭文都要被人熔铸了。正好楚王说要新编钟，您家的鼎熔了刚合适。”

    熔铸大鼎，那便是要将祭天的告文、祖辈的功绩、鬼神的叮嘱全都一并熔火里！

    这已经不是灭国，而是要毁掉历史，毁掉踪迹啊！

    但也不怪楚国这样，楚国与中原文化圈，确实有很的矛盾。宋国也算是当年尊王攘夷的发起者之一。而楚国之所以被论为夷，就因为楚国不认为自己的祖先来自于尧舜禹夏商周的脉系。

    像宋国，便不是周朝分封后人，而是当年周朝新立，封前代三王朝的孙，给以王侯名号，称三恪，以示敬重，这就是陈、杞、宋三国的由来。而宋国就是纣王之兄微启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