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被他的音量吓了一，转过来：“我只是这么一说，谁都有可能离开啊，可能未来——我也会毫无理由就离开了。”

    南河也没料到辛翳是这个神，她连忙伸手去，抚了抚他后背，笑：“我只是说，可能。有的时候，我们边的人就是可能会离开啊。”

    那日听到了南河在这居室不知与谁的一番关于“任务”的争吵，已经让他最近这些日心惊，他却不敢表现也不敢问，只能在心里猜想。

    辛翳神怔忪又惊惶：“毫无理由？会不跟我一声么？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君臣，只要你想，令尹之位永远都是你的，那怎么会走呢？我绝不会像那些气量狭窄的王一样不容人，或者走你让你去他国的！”

    他作为楚王，虽然格有臭，但行事几乎让人挑不错来，既有铁腕也有宽容，既能低去了解他不知的事，也能明白什么时候他应该自己主自己决意。

    辛翳转过脸来瞧她：“……消失？”

    南河：“那自然也是有的。”

    辛翳突然转过脸来：“离开？你要去哪儿？”

    南河笑着拍了拍他手背：“好。那就不这么假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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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南河唯一纠结的就是。如果她就生活在这里，她不介意自己一直令尹，一直陪伴他，一直被他依赖。但问题就是，她迟早都要走的，或许就一两年，那会不会对辛翳影响很大……会不会让他慌了神。

    他抬手挣扎几，又闹了几番，南河被他戳了肋几，笑着缩了缩，脸上那份怔忪的神被好气又好笑的神盖过去，他才松了气。

    除了会过分依赖她以外，他真的都得非常好了，如果她还想要连他从里到外每一都纠正的像个不错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辛翳：“可是也可以不离开啊！世界上几十年的朋友，君臣，夫妻不是多得是么！”

    南河一怔：“什么？”

    南河笑了笑：“会不会伤心死了。”

    南河：“要是我真的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到哪儿都找不到我了，你会不会伤心的。”

    辛翳抓住了她手臂：“那你为什么非要假设你会离开呢。我就不这么假设，我不这么认为！”

    南河还是伸手去，摸了摸他后颈，辛翳刚刚的焦急就在他手指被安来，他半眯了眯睛，稍微定神，气：“先生的手好凉。”

    南河一面心底又暗暗觉得，辛翳是否太依赖她了，但她却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有他幼时那样的经历，会不会也容易依赖某个人。但如果这依赖是无害的呢？

    南河张了张嘴，望着他，似乎也有些震惊于他说这样的话来。

    南河担心的也只是他。

    以前辛翳也总觉得不至于，他可毕竟是大楚克星，谁离开他也不会觉得接受不了，谁死了他怕是也不会再多掉泪。

    辛翳：“哎呀。我在玩笑，先生手太凉了，别再冰我了。”

    辛翳半晌：“不会死。可能会残废。”

    辛翳吃力的笑一笑，似乎希望这话被他自己说成玩笑：“就跟缺胳膊少似的，每天走路吃饭睡觉，不论什么时候都在提醒我，有什么东西不在了。”

“又不是说我去住了，你便不能去找我。再说了，我也以后可能会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