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我每次都像是刚刚穿越，每次我都在追逐所谓的‘回家’。但……其实时间早就不是那时候，我也永远无法回家不是么？我是你们系统中的囚徒，是不断抱着希望，像傻一样奔波的囚徒！”

    南河的绝望几乎迸发来：“诸神认为最严厉的惩罚，却要降临在我上。你们为什么要选中我！”

    领导声音忽然，它语气里好似带上了哽咽：“你不要跟我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也只是……你的监测员。你不该恨我，我也无法停止这一切！从来也不是谁选中了你……我祈求过很多次了，祈求放过你了！我本来都不该当这次的监测员，我本来都要调走了。我为什么回来，因为你在！我恶心透了这个历史模拟组，可我还是回来了！就是因为我怕他们不肯放过你——”

    南河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领导的声音也有远了。它好像蹲在稍远的地方，捂着嘴，却压抑不住低低的……泣……

    它在哭？

    系统，或者说那个监测员在哭……

    它了鼻，似乎一边抹脸一边咽哽咽：“我知你他妈不舍得那个什么小楚王，所以才在晚上送你回去与他相见。我知你到哪里都有很多人，也着很多人……我知你每次知真相，要离开的时候有多痛苦。我总是怀疑，你对自己那么狠，你有心么？可我又总是怀疑，你对每个场景里的角那样付真心，你到底有多好？”

    它的哭声传来：“你的那些过往，从你那里收集来的数据，许多细节我到现在都能细数。我认识你的年份，比你记忆中认识我的时间太多了。我这十几年人生，唯一要的事就是了解你，引导你，看着你，分析你。你是我一切生活的中心！可，我对这一切没耐了，对每次都无知的你，每次也都尽力别人，尽力牺牲自己的你也没耐了……你真的是我世界上最看不顺，也最……的人。”

    南河没说话，她不知怎么了，她心底涌起一冲动，很想去摸一摸那个对她态度从来不太好的监测员的脑袋。明明她很讨厌它，但这冲动，没来由的，仿佛由无数她自己也没记忆的陌生复杂的汇聚成，她突然张：“哭吧……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它突然破涕为笑：“你又是这句话。啊以前我还会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告诉你我的名字，现在都懒得了。领导……我让你叫我领导，真好笑啊。”

    南河：“那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我想知。”

    它却半晌：“……不必了。”

    南河：“可是……”

    它：“不要再拿你的南河式温柔对待我了。我们不熟。你之前不还很讨厌我的么？”

    它说着，似乎声音又靠近：“好。我带你去……或许这一次，还需要你帮我。我带你去见我的领导。也是我最不想见的人。”

    南河：“你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