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 坐在床沿发呆的时候, 舒推开了门, 探探脑，转瞧见了她，手扒在门框上，只把脑袋伸来, 看着她, 笑：“暄，我能来么？”

    南河对她招手。

    舒也换了不那么正式的宽袖衣，合上门脚步轻快地过来，爬上矮榻来，跟她隔着个小桌，抿嘴傻笑。

    南河听到过许多跟她有关的传言, 有些也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有些来自于辛翳冷笑的描述，她虽不太信，但无法忽视其中一分事实，连她也要心里慨——舒有所改变。

    刚刚舒一路从云台台阶走来时，她印证了心里这个想法。

    但当此刻舒此刻缩着肩膀咬着嘴向她笑，她又觉得——舒也无法改变。

    她有没法改变的那一分在。

    南河将搁在中间的小桌推开到一边，对她伸了手。

    舒肩猛地一松，嘴却咬的更，两只迅速汇集起了清，她猛地朝南河怀里扑去，抱住她：“暄！我——我以为你不会再醒了，我以为……我害死了你……”

    她将脸埋在南河肩膀，肩膀耸动，像个小孩儿似的毫无控制的哭了声。

    舒没法说，那个寐夫人中数刀，满是血倒去看她的那个神，时不时现在她梦里。有时候那张脸并不是寐夫人，而是一张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有时候场面也不是在成周的那个台上，而是在新绛的汾边，是她被割掉了颅——

    她几乎觉得自己无法再挣脱那个梦魇。

    直到此刻，南河抚着她后背，小声：“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只是想着一定不能让你死。之后的一切，都脱离我的控制，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久才醒……”

    舒失声痛哭，噎不停，她甚至说不话来，只能浑没力气的埋在她颈侧，后背一抖一抖。

    南河：“只是……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毕竟你应该知了，我本不是你的妹妹，我本不——”

    舒猛地收了手臂：“你就是！你就是——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只有你，别人我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