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正拿着那把三十万的茶壶在和两人说古，以为两人也是来买东西的。他要不是刚摔了老先生一个杯，郁宁都要为这句话暗暗了。

    老先生一脸不耐烦的赶客：“赶走，我这里不迎你。”

    男人笑了笑，显得十分从容的样走了去了。

    “您没事吧？”周晃看老先生有些颤抖，走上前想要扶着他坐，老先生摆了摆手叹了气，神莫名的看着地上的那个碎片说：“……真的人要老，要坏，谁也拦不住。”

    “这个杯……很重要吗？”

    “不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说罢，他自己蹲把那个茶杯的碎片给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用一块天蓝的手帕给包了起来，他向两人了：“开门待客，这些都是正常的……你们俩倒是心的，还折回来来看我。”

    “没事就好。”郁宁看向了桌面，一块古朴的茶托上摆放着一茶，方才郁宁他们在的时候，这五个茶杯排成一溜儿，刚好凑成了一副老梅图，现在坏了一个，老梅图也自然就缺了一块。这一杯看着就像是老先生惯用的，其他不论，就这副老梅图，碎了不能成确实十分可惜。

    周晃看了看桌上的茶，他比郁宁懂行，心疼得直气：“这一看就是您给用惯了的……他们就赔这么？买块瓷片都嫌不够吧？”

    “算了算了……都是命。”老先生缓过神来，向两人摆了摆手：“今天谢谢你们了……你们自己去玩吧，老收拾收拾关门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常来这里坐坐，看看老我。”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老先生脸却着实不算好，方才还算是神抖擞的老人家，现在就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似乎有什么将他的气神一气得一二净一般。郁宁看着碎瓷片，突然问：“我听说过，有些人能把破碎的瓷陶修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

    周晃连连：“对，我爸以前有个宝贝的不行的破碗，后来叫我摔了，他找了个师傅给他修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完全看不来碎过。”

    老先生伸手了眉：“确实是这样，但是要修复得能用……这样的人前几年还有几个，现在么……老喽，都不动喽。而且就这么一个破杯，老就算是面大过天，也不愿意劳动他们为我山。”

    言之意，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