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落座，也顺手就给郁宁也倒了一杯，问：“先生刚来周天府吧？以往没见过先生。”

    “我姓郁。”郁宁坦然一笑：“我确实刚来周天府没多久。”

    “郁先生也是因鉴宝大会而来？”雾凇先生低饮了一茶，慢悠悠的。

    郁宁如果不去看他，光听声音还以为这位雾凇先生是一位垂垂老者，对方虽然一白发，脸却看起来生得很，与郁宁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岁数的人。郁宁了，故意了一个羞涩的笑容，仿佛正在为自己的无知而到羞愧，他说：“我随辈来见见世面……说起来周天府原来还有碧海天青楼这样的地方，还有先生这般的人，真是叫我大开界。”

    “我这般的人？”雾凇先生一顿，将手中茶盏放到了桌面上，发了一声清脆的瓷碰撞之声，他看向郁宁，中似有意，问：“我是哪般的人？”

    “神仙一般的人。”郁宁毫不犹豫的拍了记：“时人行商，一是为利，二是为名，我原以为这碧天阁闭门不开是先生沽名钓誉，一此，才知是我狭隘了。”

    他抬看向郁宁，中溢了一律笑意，他动了动嘴：“说说。”

    郁宁有意震一震这位雾凇先生，他看了一那缸莲，：“莲者，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①]，先生摆这个孤莲局，不利名，不利财，孤芳自赏，不正是‘闲人免，有缘自’的意思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平时也不在这碧天阁中吧？”

    他一门就发现了，这间铺里一件货都没有摆来，连屋常见的百宝架也不曾设置，整座铺除了中间这一缸一桌三椅，居然空的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是这些有的东西里也全是单数，连椅都是单数，整个空间给人的觉就是孤寂排外，故而郁宁大胆猜测，这位雾凇先生平时应该也不待在铺里，偶尔才会过来一趟。

    这里正经的常驻人，估计就只有那小厮一个，不过郁宁也没说得太多，只是破了有这么一个局，说得太多，反而像是来上门踢馆的一般。

    其实说起来郁宁也觉得自己有对不住梅先生，在古玩和风之间，他其实更加喜风一——人嘛，就是有那么惰，对比起他背了快一年的书还八竿打不来一个的古玩古董，自然是他能看见气场又能凭着那么一丁儿天赋能看来的风更招他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