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外人也就罢了，对着他们这等亲近之人自然少了些许克制，就是他也没少挨过他的臭脾气。没事骂两句自己的弟，就跟吃饭喝的似地，但是郁宁也好，他其他三个徒弟也罢，只要徒弟不在当面，梅先生向来在称呼上十分克制，维护着弟的面，从不轻易直呼其名。

    就如同方才说的一样，青衣婢说郁宁对兰公言必称一声‘公’，那是为了让人对待那位兰公时心里明白他在郁宁心中的地位，如此才能退有度，不敢怠慢。那梅先生又何尝不是？只是这一，怕是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或许说不愿意明白。

    “……要你多嘴？”梅先生被人骤然破了心思，恼怒的瞪了他一。

    顾国师一时没忍住，又凑上去在他侧脸上细细的亲了又亲：“你啊……真是……”

    一时活生香，自不必多说。

    ***

    这一，郁宁则是带着兰霄去街上闲逛，因着两人穿金玉，前呼后拥那是必然的，毕竟年关将近。郁宁这一常识还是有的，在现世，每逢过年，除了各地喜气洋洋喜迎节外，还会多不少幺蛾，什么尾随抢劫，室盗窃，无外乎都是为了财——过年回家总不能少了面。这世上总不缺那些一年到庸庸碌碌，临到年节就要动些歪脑的人。

    郁宁一站自然就是带着兰霄去余庆斋。郁宁本着谨慎无大错的理念，特别怂的让人去问了问目前余庆斋的状况，得知余庆斋生意红红火火，许是心自疑除尽，张掌柜的人也变得开朗得多，连手艺都好了几分。

    “那他徒弟呢……？”郁宁想了想，“叫阿飞的那个。”

    来回禀的人想了想，说：“张掌柜有现有两名弟，但是其中并无人姓名中带‘飞’字。”

    哦，那八成就是后来他跑到余庆斋一通猜测的是真的，事后那个徒弟和跑堂的应该都给张风来逐去了。思及此，郁宁也就疑虑尽消，让车夫带着他们去余庆斋。“那就好，去余庆斋吧。”

    他愉快的扭过与兰霄说：“余庆斋的心真的一绝，和我们那边比起来一都不差的，等到你吃了你就知了。”

    兰霄见他面轻松愉悦之，知里面应该有什么官司，他向来不喜打听别人的事，便了，还未曾说什么，就听见郁宁一脑的与他说：“哦对，之前这余庆斋还有一桩官司，有意思的很，我与你说……”

    接着，就把之前余庆斋和余香斋的事一脑的告诉了兰霄，重还说了余香斋的风局的事，兰霄以前是个唯主义，现在亲验了这不科学的事，不信也不行了，听得倒是津津有味。郁宁一气把事说完，末了说得渴了还一气了一杯茶，结果被得直吐，嘟哝说：“我都说了我的茶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