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先生看着郁宁一脸茫然，指着窗外那棵凋零枯朽的桂树，颇有意的：“今日我再教你一事，你要听清楚……我观你行事，向来和善，便是对着街边乞丐，也从无唾弃厌恶之，若我猜得没错，你边贴的仆俾，也该有敢与你嬉笑打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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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冰有也使得，无有树也尽够了。”雾凇先生淡淡的。

    “再想想？”雾凇先生：“顾梦澜国师之尊，自然不会差了你的用度，你手中有几件二极法也不甚奇怪。但你次次布局，皆要以法为底，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宝供你消耗？虽是便利，却也消耗大，以后若是遇到了法不趁手的时候，难就不手了么？再说了，若无太极阵你便不会布局了么？”

    顾国师没有想到这一层也很正常，他是国师，说是举一国之力供奉也不为过，手中自然不会短缺了法。

    雾凇先生这话，郁宁并不赞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话虽然说得势力，但确实是有几分理。他联想到之前顾国师与他说，他在余庆斋布的那个八卦镇妖局，若不是他最后差错自毁了风，张风来这样无权无势的厨怕是早就活不成了。若是那

    “请先生教我。”

    郁宁仔细的回想着，乞丐这事儿确实不提，但是他近之人，比如芙蓉，刚来他边时谨慎持躬，从不敢与他多言多语，后来时间久了，这才与他熟稔了起来，偶尔也敢与他开个玩笑。“这难不好？”

    还有一事就是顾国师是不缺法，但是真要论起来，送给郁宁的也就那么几件贴的玉佩，他用的大多还是自己捡漏来的和雾凇先生先前送的。雾凇先生说得很有理，若是以后次次都要用上法作为基底，再多的法也不够他耗的。

    这话倒是问倒郁宁了。顾国师布局，便是向来都是以太极阵作为第一层基线，环环相扣而成，在笔记上给的例案，也几乎都是这样的局中局。虽说郁宁之前布了个七星局确实没用到太极阵，但是他算来是用了七个法。雾凇先生的意思明显便是要他摒弃这些法带来的便利，教他如何用一件法来布置风局。

    雾凇先生了一丝笑意：“不是不好，与人和善，这很好……但你心中应有一个度。”

    雾凇先生低笑了一声：“自然不必，此话虽有偏颇，但人之一，命、运皆可更改，唯一改变不了的便是，你观他，就应有几分度量。”

    郁宁一怔，雾凇先生的意思是，就这么放着，他开谢，凝冰化？

    “人有低贵贱之分，从古至今，皆是如此。若是今日是给什么王府世布置这蟾折桂的风局，你如此行事，我断无二话。但今日这局是为了我一晚辈，他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一个举人，若是尽善尽，他可有这样的命与运来承载这样的大格局？”

    他见郁宁不赞同之，又举了个例：“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一叶扁舟于湖中，你再赠他一场顺风顺，自然是能叫这一叶扁舟一帆风顺，但若是这小舟行于江海之间，略有一些风浪，顷刻之间便能将他倾覆。”

生的弟，果真不知民间疾苦。

    郁宁问：“可我们怎知他是否有这样的命与运呢？难不成行事之前还要请个算命先生给他算上一卦，看看他命中可有这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