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还在留仙楼登台现场，甚至拦着我要和我密室详谈……先生莫不是叫他骗了吧？”

    雾凇先生摇了摇：“他到底想不想科举，与我何？我先前欠了他一个人，还他罢了。之前我拦着你，也是知这一层，才不叫他尽善尽……他这样的，若真上了殿试，才是真真不妙。”

    “我借他一事敲打你，也是你师公的意思。”雾凇先生坐了回去，理了理他雪白的袖，雪的发几乎于衣衫为一，他：“阿郁不要记恨我才是。”

    “我谢您来不及，怎么会怨您。”

    “那阿郁为何心有郁结？”雾凇先生靠在车厢上，目光透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如清风拂山般笑了笑，说：“阿郁，你与我曾经一个好友很像，但我盼你莫学他。”

    郁宁心生不妙，问：“为何？”

    “这人吃人的世界里，你狠不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你。”

    郁宁顿了顿，忍不住：“先生这话我不敢苟同……为何狠不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我？我又不是个死的，人若要吃我，我打回去便是了。若是足够大，我就算不吃人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这话也像他说的。”雾凇先生大笑声：“也罢，个人有各人的缘分，我只盼你好好的。”

    “我一见你就觉得有你有缘。”雾凇先生笑完，中浮现了一抹追忆之：“他若是还活着，见到你也一定会喜的”

    “他现在如何了？”

    “应该是死了吧。”雾凇先生比了个‘四’的手势：“我已经有四十年没见过他了，最后一面还是在安府见的他，他说他要回家一趟，从此便沓无音讯了。卢云商行所到之，我都派人留了印记，只盼他能见着了来联络我一二，可惜这么多年了，我一封信都没有收到……也没有人再见到过他，应是死了吧。”

    ‘他应是死了吧’这句话雾凇先生反复说了两遍，许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怅然，郁宁忍不住：“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呢？”

    这个时代通讯太过艰难了，能让两个人失联的原因也太多了，比如什么掉山崖里的桃源村从此不去了，失忆了什么的，还有决心要改换面不再联系之前的故人也是有的。“先生不必太过悲观，说不定他此时正在某好好地颐养天年，儿孙绕膝也说不定呢？”

    雾凇先生的看了郁宁一，喃喃说：“若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左右我也不急，我已是耳顺之年，说不定哪日便走了，到时候就去判官面前问一问，他到底还活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