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八哥要是我们……”

    “闭你们的嘴，走。”十八了一气，喝。

    “……是。”

    ***

    后没了人跟着，郁宁这彻底放飞自我，一路如履平地的般的上了山。明山上的风雨要比山要小一些，却也有限，郁宁扯了自己的披风随手扔到了一旁，了山谷便放了。

    “行了，带我到这儿你也辛苦了，自己逃命去吧。”郁宁拍了拍脸，把缰绳挂在了鞍上，叫它自己走。那却破通人，挨在郁宁边死活都不走，郁宁见状也就随他去了。

    所谓气乘风则散，界则止，这漫天的风雨将明山上的气场扰得一团糟。他于雾凇先生所选的那块地方站定，顺手将那支系了红绳的签了来，拿在手上把玩着。

    若说他上山之前还是一时之气，在这一路上却是越想越明白。既然雾凇先生没有选错，那么就是故意选了这么一块地方来叫他来理顺风，说白了就是在考验他，考考他如何将这块地给调理明白了。

    郁宁猜到了，照雾凇先生一般的手段，便是以最简单的法布置一个大繁若简的风局，将这里的风转危为安。这一路上，郁宁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如何理，风，大多数都要看主家想要求什么，雾凇先生于他来看，最重的怕就是传承。

    雾凇先生一辈未曾收徒，临老了却又反悔了，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求了顾国师叫郁宁来代传——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以他的视角来看，雾凇先生的最终诉求便是让郁宁替他找一位传人，将他一声本领传去。

    由此可见，郁宁但凡能将此调理得叫雾凇先生孙昌茂平顺，有些其他瑕疵那也是瑕不掩瑜。如此一算，方法可就多了去了。

    但是郁宁却不是这样想的，既然都是要调理风，那么不如来个更好的。

    雾凇先生视他为半个弟，他自然也视雾凇先生为半个师傅。给自己师傅调理风择地辟宅，当然是有什么好的就给什么，哪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

    郁宁没有冠，披散着发，一手持青玉苍龙玺，一手持文王天星剑，于漫天风雨中闭目而立。

    风呼啸着卷过，摇落了一地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