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死的，打个半死靖国公觉得自己还是不惧的。

    反正麻袋一，别无证词，这位郁先生就是去门敲登闻鼓，那也是半卵用都不上的。

    这样一来，棵树，填个池，那可真是这位郁先生明白事理，老老实实的替国公府走个过场。

    郁宁边走边想着昨天皇帝代他的话。

    【靖国公你知吗？靖国公府满门忠烈，老国公平定四方战，还天一个太平清宁，可谓是我朝国之重宝……可惜了，老国公一生戎，怕是伤了天和，才致嗣不丰，独在十岁上就夭折了，连独女都病歪歪的不见好，养到了十八岁了还未阁。】

    【说来老国公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偏偏教得自己女儿大门不二门不迈的，朕派去太医替他闺女治病，都只能隔着三重帘。可怜她闺女自小不好也就罢了，到十八岁怕是连安府是如何繁华都没见过一。】

    【老国公是我庆朝功臣，朕看着他为着女儿一片苦心也觉着大为心痛……都是为人父的，谁还不懂谁呢？国师说你本事不错，你明日就去靖国公那替他瞧瞧宅，是不是哪里冲撞了，才致老国公如此。】

    昨天这话听着郁宁觉得没啥问题，但是今天的到了国公府，细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大对——就是真是风哪里不好才导致老国公的嗣不丰，他就是给解决了这个问题，也不能叫老国公再娶个妾室，七十龄再生个儿来吧？

    而且越琢磨越不大对，该不会是皇帝把人儿给没了吧？这个念只是一闪而过，他却觉得越想越是这个理儿。

    他要是皇帝，手底有个手握兵权、平定四海且德望重的老臣，他怕是也不大放心的。但是人么又不能杀，毕竟庆国还指着他坐镇中央，威压八方蛮夷，这么一来，把人儿给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这年人都重嗣，没有儿，就是手里有金山银山，金座银座，最后也是别人家的。

    ——妙啊。

    郁宁想到这里突然笑了笑，要是国公独夭折这事儿真是皇帝的，叫靖国公知晓了怕是宁愿什么都不要，把女儿一藏，揭竿而起，哪怕打得天挂白幡也要讨回一个公吧？

    “郁先生？”秦家一直暗暗观察着郁宁的神，见他突然笑了起来，便有些疑惑：“先生为何发笑？”

    郁宁抿着：“方才我见临池那棵老梅上有两只麻雀，一只将另一只挤了枝，便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话听着越发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