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通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不同，很轻。

    “我收到快递了，一共八箱，”米易不由也低了声音，“然后呢？”

    城城似乎也到意外：“给了八箱？那够你们宿舍人吃一星期了。”

    这回到米易意外了：“是吃的？”

    “嗯，”城城说，“你先搬回宿舍，看看一共有多少，每样留一份，剩的分给舍友和宿阿姨”她略微停顿，又说，“要还是多的话，给同班同学一些。”

    “好。”米易答应。

    “大家要问，就说是上海亲戚给的。”

    “好。”

    一步步安排，好像都是事先想好的，米易只需要照办。

    她来不及多想，回去招呼宿舍人来搬运箱，等到了宿舍里，大家每拆开一个箱，就开心地嗷嗷叫两声，全是糕、面包和速冻的汤圆。米易也惊讶，但还要装作事先知的样，照城城的嘱咐，每一样留了一份在自己这里，余的都分给同学和宿阿姨。

    等完这些，米易迫不及待地和城城通了第二次电话。

    “我都好了，”米易心中有太多的困惑，憋不住，全都问了来，“你不是要我帮忙吗？怎么送了一堆吃的过来？都是你买的？”

    “不是。是要让你写稿，六到八百字，一共10篇。”

    “什么稿？”

    “公关通稿。”

    “公关通稿？”米易消化这个词，“那和这些吃的有什么关系？”

    “一会儿给你发份资料，要从味、选材、工艺和品质，各个角度写产品。因为是品，所以需要试吃。”

    米易有懵。

    “是有报酬的。”城城又说。

    “不是，我不是在考虑报酬的问题，”米易一听到城城提钱，说话也着急起来，“我是觉得没听过，有儿懵……怕写不好，你这又是正经的工作。要不算了吧，你看有没有别人，有经验的能帮你的？”

    城城在电话那边笑了声：“临时找人难的，还是在校生最方便。”

    “也对……”

    “写这个不是很难，”城城安她，“我可以教你。”

    “可我从零学起，教起来也麻烦，反倒浪费你的时间，”米易仍觉得哪里不妥，“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你自己写更快——”

    “等我喝。”城城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