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比搞笑，林婷还吐槽米易，神经病才会一直看着人家的睛说话，都是偶尔扫过，看看脸，看看四周，看看大范围的东西。

    后来米易悄悄观察，发现城城和谁说话都如此习惯，会无意识地用目光锁住对方。她知自己不是特例，但数次以为自己会是特例……

    “再见，”米易小声说，“祝你一路顺风。”

    她怕给城城留不好的告别印象，迫自己转，被离别的绪推动着，走到电梯上，缓缓行。她频频回，看到城城礼貌地站在ZARA门，目送着自己。

    米易忽然着急了，绕过几个人，跑电梯，再去找城城的影，已经彻底不见了。

    这回，她是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应景，今天叫了份冒菜……如今真是大街小巷都是啊……

    第10章 第九章 午夜的殿（1）

    一年后。

    城城和亲戚家的妹妹一起回国，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拿到加拿大永久居住权的。

    妹妹想期住那里，住满一定时间申请籍。城城则当是旅游无限制的签证，没有换国籍的打算，只是被五年住两年的要求限制了，想一鼓作气住满两年，这样接来三年就能回国呆着。

    但因为想念北京的串儿，想念上海的小龙虾，想念油泼的、麻辣的等等各味的菜，借着要看奥运的机会，隔年初夏，她就回了国。

    在家里没住几天，她碰到了中学同学，对方问她，大家组织去给老同学扫墓，她去不去？被问这句话时，是在车，燥的路边。

    “不去了，我上要走了，去上海，”城城回说，“帮我买束。”

    城城要掏钱，对方没有接，寒暄了两句，分扬镳。

    后来过了两天，另一个同学在群里聊扫墓的事儿，城城一直旁观着，没有声。

    到了后半夜，她忽然很想找人聊天，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人。在国留学那位朋友像有预先知，突然从q上来。

    大：真是变化快啊，刚上msn，发现所有人全黑了，没两个在线的。这么快msn就被淘汰了，q却还□□着。

    城城：嗯，

    大：你说，十年后，还会有q吗？

    城城：谁知。

    大：难得和你聊天，不能多发几个字，不是当年穷疯了找我借钱的时候了。

    城城：不是在聊吗……

    大：我一直没敢问，嘛你去年这么惨？从认识你，从没见你借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