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呢！”布帘后传这句话，“你不是从来不早起吗？”

    ……城城无话可说，只想笑。

    “你这孩，真不懂事。”米易妈妈要拉开帘。

    米易不肯，抓了梳，把发解来，着急地刀了两，睡得都打结了，努力梳开，重新绑好发。床有巾，的，正好脸。随后拉开屉，找香糖，没有，吃完了。

    现在去刷牙吗？她就在帘外边。

    不刷牙吗？都不敢说话了。

    帘外，城城的声音说：“我正好没吃早饭，去一再来。”

    “我去给你买吧。”米易妈妈说。

    “不用阿姨。”

    米易从帘后探看，城城走了。

    她回来了，真回来了……到此时，她才有了真实。

    城城在医院附近找了家永和豆浆，在窗边的空位上，独自啃着油条。看到米易了，倒也不着急了，慢慢来。

    这个天气，还是盛夏，得很。

    光透过窗，照到她脸上，晒得晃人。

    手机震动着，来一条短消息。

    米易：我好了，你在哪？

    城城用小拇指输：等着我，别跑。

    米易：嗯。

    也不怕浪费短信费，一个“嗯”也要发。

    城城一笑，拨开手机，沾着酱油，接着吃油条。

    她再回去，米易真换了病号服，穿着粉短袖，白短，发扎成一个的尾辫，这姑娘可真够的。城城想。

    米易妈妈将城城看作是一个已经毕业的师，寒暄两句，把她们留在病房里，让她们闲聊。米易拉上布帘，在这个小小的半封闭的病床上盘膝坐着，笑得睛成了一条。

    城城知，她就算不笑成一朵，见着自己也是睛冒着光的。

    米易笑着笑着，捂住脸，低去：“我不知要说什么。”

    “你慢慢想，”城城躺在了病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我倒时差。”

    “你怎么睡病床，”米易想推她去，“多脏啊。”

    “又不是传染科……”城城睛都睁不开了。

    米易看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