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丞相的金量怕是不怎么啊？”

    张耳已是看得呆住。

    胡亥仍是笑眯眯：“你们这些丞相也好，将军也罢，都如朝一般，转瞬即逝。朕的父亲，横扫六合，一统天。朕骨血来自先帝，可以说是比你们不知到那里去了——朕治理天尚且小心翼翼。你们咋一个个脸那么大，都觉得自己能成事呢？”

    赵忍笑拍，“就是就是！小臣能在陛边服侍都觉得是祖上积德、苍天垂怜。你们这些大人呐，都不知珍惜。”

    胡亥翻地图来研究，也不只是为了说服张耳、蒯彻，他自己也要对天形势有个谱。

    蒯彻心知自己犯了杀大罪，于是想要靠言语博取活命的机会，语不惊人死不休，上前一步：“陛的皇位，难不也如同朝一般吗？举事者之间纵然有厮杀，也在诛杀陛之后。天群起而攻，陛之危，危甚臣等！”

    张耳大惊，瞪着蒯彻：你小莫不是犯了失心疯！真不想活了啊？

    谁知胡亥只是微微一笑，平静：“你这话只是听着吓人。若你们之间的攻讦，要在朕死之后。那武臣是怎么死的？吴广又是谁杀的？光会说大话——唬得住旁人，可唬不了朕。”

    蒯彻一噎，还要靠辩才求活。

    胡亥一摆手，笑：“你也别费劲了，不就是怕朕一怒杀了你们吗？朕没什么可生气的。再说了，有萧少府这样的人才，心悦诚服于朕，朕心很好。”

    等于又提醒了一遍，两人被萧何卖了的事。

    萧何：……

    “放心，朕对你们脖上的脑袋没兴趣。”胡亥莞尔一笑，“朕看起来像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之主吗？”

    张耳和蒯彻疯狂摇。

    萧何却是心：陛您比暴之主可怕多了。

    胡亥：“朕理也跟你们说明白了。要不要留来朕的官，就看你们了。”

    张耳不敢置信：“若我们不愿，陛当真放我们走？”

    胡亥一个看傻的神，淡声：“朕此前没开玩笑。朕真的缺几个阉人侍。”

    张耳一寒，了嘴，不敢说话了。

    忽然谒者传报，叔孙通求见。

    胡亥也没多想，让他殿。

    叔孙通没料到还有几个生面孔在，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