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真无人可用了。

    胡亥与赵君臣对谈，亦庄亦谐。

    李斯父回房后，却也有一番密谈。

    李由外为三川郡守，因战，与父亲也快一年未见了。

    “父亲，听说您要来。郡中官员，从前过您学生，或是与咱们家有旧的，都想来拜见。”

    李斯坐来，在只与大儿相对的私密空间里，才任由疲态显在脸上，叫人记起他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

    李斯疲惫地微微摆手，低声：“都不许来。风浪尖，不要招。”

    “喏。”李由还是第一次见新君，：“陛看起来，对父亲很是倚重——似乎从前就很赞赏父亲，能亲背诵您写的文章，当不得假。”

    “背几句文章罢了。你若肯功夫，半日便能通背全文。”李斯翘着白胡须笑了笑，：“你还着呢。陛不是你见一面就能摸清楚的人。”

    “儿驽钝。”李由对着父亲，倒比对着皇帝时，还要恭敬些，“儿远在此地，不知咸形。不知陛问罪一事，是真心，还是要给蒙氏看的？”

    李斯微微神，喃喃：“别说是你，便是为父也看不透陛。他与先帝全然不同。先帝是莫测，当今陛却是……”

    “却是如何？”

    李斯攒着眉，疑惑：“当今陛常昏招，却又往往错有错着。当真邪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先帝是不可测，胡亥是歪不可测。

    第81章

    李斯到底上了年纪, 陪着皇帝连日奔波不说, 奏对周旋也颇耗费心神, 烛火, 面显疲惫的黄气来。

    李由见状, ：“天已晚, 父亲安置。”

    李斯轻轻颔首，又：“这趟，我把婧儿也带来了。你们父女也许久未见了。”

    李由一愣，：“婧儿在伴驾名单之中？”

    李斯这趟是伴驾巡, 并不是自家行带上孙女。

    皇帝巡，伴驾之人，所有人的名单, 都是要呈给皇帝，给皇帝批准了, 才能有这个荣幸与帝王一同外。

    所以李斯能带李婧来, 那必然是已经上告于皇帝的。

    而皇帝答应让李斯带李婧一起来，其中又有彼此心照不宣的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