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个士卒，这些年来别说女，就是适龄的女孩也没怎么见过；可能上一次有女人冲他笑，还是河边的洗衣大妈看他可怜。

    他黑瘦的脸上忽然泛起一阵红。

    韩信别开目光，跟在刘萤后，讷讷：“小心，别叫他伤了你……”

    刘萤走到门边，歪问韩信：“能打开放饭的小门板吗？”

    那小不过掌大小，连只大的老鼠都钻不来，更何况是人。

    韩信低，因离得近，闻到刘萤上香气，耳朵尖都红了。

    他没说什么，只把小门板打开了。

    胡亥凑过去，从小里半张脸，瞅着刘萤一通说，“姑娘，你必是年少坎坷，今年十七。父亲比母亲大三岁，还有一个比你小一岁的妹妹……”

    不他说什么，刘萤都合，“啊？你怎么知？的确如此！这你都知？天呐！”

    他俩一唱一和，把韩信给看愣了。

    终于胡亥收了神通，：“姑娘，你放心。你将来必然显贵。且这显贵不从夫家而来——你自己本就是显贵。”

    刘萤喃喃：“果然是……得人么？”

    这，韩信也将信将疑起来。

    胡亥又看向韩信，：“你还不信？若不是预言了项梁大将军之死，我又怎么会被关起来。”

    韩信这彻底信了，上前一步，目光闪烁，：“你说我能大将军？”

    “正是。不过在这里是不成的。”

    “那要去哪里？”

    胡亥老神在在：“你在里面太久了，面暗，我看不清。你先去晒一炷香的太。”

    韩信：……

    人地的迫切心驱使，韩信果真转往外走去。

    胡亥忙低声对刘萤：“钥匙在项羽腰上，金、一掌。传信给王离。”

    才说了两句。

    韩信回过神来，已调转回来，：“我先送姑娘去。”

    刘萤记了这惊心动魄的两句话，怕再耽搁去惹人起疑，对韩信柔柔一笑，便举步离开。

    这夜，虞姬回来，又向刘萤抱怨：“将军又喝得酩酊大醉。我瞧着真是心疼……”

    刘萤心中一动，先哄虞姬睡。

    她换了虞姬素日穿的红衣，袖遮面，屏息往项羽所睡的卧房走去。

    刘萤与虞姬本就是表妹，量脸型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