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呆着脸又问：“那朝廷怎么说？”

    胡亥不答反问，“项羽了什么？”

    “他打败了王离？”这当真乎胡亥意料。当时王离有二十万大军，项羽是刚被楚王夺了兵权的小可怜，“王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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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见了大半年了。”

    “是啊，打了败仗，也许给项羽抓起来了，也许自刎谢罪了——谁知呢？反正广陵府一战之后，再没人见过王离将军了……”

    那中年文士一噎，顿了顿：“我也只是听说的，到底是三路还是五路，取的哪条路，我也说不清楚。”

    那中年文士又：“随后，那项羽斩杀了卿冠军。从此，楚王再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就连当初项梁刚死的时候，楚王封的许多诸侯，都一并归项羽统领了。据说众诸侯分了三路，多数跟随项羽与章邯大军作战，另有一路从中间往西，要攻函谷关，生擒小皇帝。”

    李甲问：“你说一路南，都在打仗。那是朝廷赢得多些，还是叛军赢得多些？”

    这又不是后世捧着历史书，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在其中，就像小卒哪里知棋局如何呢？这中年文士掌握的信息或许不够准确，可是对于此刻的胡亥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王离也不见了？”

    蒙盐：……

    “可不是嘛。原来皇帝刚失踪的时候，众说纷纭，大家都不确定。再者，当时章邯大将军刚在定陶大败楚军，项梁将军都自杀了。项梁一死，楚王就急着要项氏兵权，封了宋义卿冠军。谁想到项梁虽死，他有个侄儿却当真了得。”

    那中年问世见李甲年轻，苦笑：“小公，朝廷皇帝都不见了，人心涣散，如今打仗也不过是拖延时日，晚一死而已。那叛军却是势如破竹。”

    “那还有一路呢？”蒙盐心思缜密。

    胡亥将这些人的话与那中年文士所讲一一对应，渐渐把这大半年来的天局

    “势如破竹？”

    看来是李斯等人扶持小团了秦三世。

    那中年文士：“那项羽先是在广陵大败朝廷的王离将军。”

    那中年文士：“谁能说得清呢，也许是不见了，也许是死了。那些造反的将军，都说自己抓住了皇帝，一个比一个说得真。我听过最真的一个，是故楚来的逃兵，说他们当初在广陵府囚住了皇帝，可是给皇帝跑了。跑去哪里了，没人知。”

    胡亥咬牙，又气又好笑——这当真是王氏传统，打着打着人不见了。

    胡亥温和：“你已经知很多了。”

    胡亥又一一询问另外几名民。这些人不像那中年文士，不懂什么天大势，只能说说自己边发生的事儿，还有些听途说的故事。

    那中年文士一愣，：“公您在岭南也听过他的名号？”

    胡亥中火一闪，“项羽。”

    胡亥心中一松，“不见了？”总算没报个他死了。

    “嗐，所以说这事儿——那王离将军也不见了……”

    “朝廷？朝廷能怎么说？皇帝总归是不见了，也许是死在荒郊野地，只见不着尸罢了。”那中年文士摇叹：“朝廷都给大官给把持了，他们立了皇帝的儿新君——才不过五六岁的小孩，能懂什么？不过是听凭大臣们摆布，提线木偶罢了。我看这大秦的天呐，撑不了几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