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顺着指腹贴的肤探, 方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灵力，不由拧了眉。跟薛丹在寒潭里探的灵力有些不同，钟离越的灵力过于大而蛮横, 不过须臾, 额上渗了些许冷汗。

    不属于他的灵力在他的游走, 而他自己的灵力因为外界突来的大造访者惶恐不安，缩回了识海, 任由对方占领这幅躯壳。

    方舟觉得被扣住的手腕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 而且疼痛不仅仅限于那一, 他向来怕疼, 此时顾不得对方是师祖了, 想挣扎，可才动一, 钟离越喊了他的名字。

    “方舟。”

    三个字钻了他的耳朵里。

    方舟冷汗涔涔看着前的男人, 微微发颤, 即使疼痛，也无力气去挣扎。在大乘境界的修士面前, 他弱得像只蝼蚁, 见到对方，听到对方的声音，只有发的份。

    白虎被上的动静惊醒, 它先抬看到了钟离越，谄媚地唤了一声“钟离大人”，又看了脸苍白, 直冒冷汗的方舟。

    它的鸳鸯转了转，仗着猫科动的柔，抬起半个，低虎，一把方舟额上的冷汗尽数去。

    方舟：……

    更疼了。

    这臭猫全是倒刺！

    钟离越因白虎的动作，眸沉了沉，“荼白，别动他。”

    白虎发了猫的声音，喵呜一声，又乖乖躺了回去，继续当虎垫，由着方舟枕着它。

    不过方舟因为它的动作，额那一块肤明显红了，再衬上那双因见到钟离越不由变得雾蒙蒙的睛，越发显得孱弱可怜了。

    片刻，钟离越终于收回了手，他直起，看着还只能乎乎躺着的方舟，“你资质太差，想半年时间突破元婴，几乎是白日梦。”

    其实这话不算公平，方舟的资质在芸芸修士当中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很优秀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收天宗，但他在钟离越这绝对者的中，便是一文不值。

    “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有一个方法——洗髓。”钟离越冷声。

    洗髓，是无数珍稀丹药把自己的资质重新改造，但风险极大，有的人可以通过洗髓，一跃成为奇才，而有的人洗髓之后，可能变成了废人。

    当然也有提洗髓成功率的办法，就是洗髓过程中，由一个者全程看护着，若有差池，还可以及时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