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

    方舟看了那只手，就主动抓着那只满是皱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不辛苦，我是修士，一就到了京城了，这一路可轻松了。托父皇的福，我这一路还看了好多风景呢，平时待在山里，都看不到。”

    “是吗？不辛苦就好。”老者笑了一声，可刚笑声，他就猛地咳了起来。方舟见状，连忙把老者扶坐了起来，见对方睡的枕居然是玉枕，他皱了皱眉，把玉枕挪开，从自己的储戒里翻了一个金丝枕垫在了老者的腰后。

    老者见到方舟的动作，虽止不住咳嗽，可里有了笑意，好一会，等他停了咳嗽，才有气无力地说：“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才那么大，就比朕小一，那时候仙人过来选徒，选到了你，你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朕的，说不想走，这眨间，就过去三十多年了，朕啊，是真的老了啊，而舟你大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方舟听着，时不时，等老者累得睡着了，他忍不住用灵气探了探对方的脉。

    的确是将死之脉。

    方舟顿了一，才把手收了回来，给老者盖好被。

    如今的凡人多半活到六七十岁，原是老来，他父皇如今已经八十多岁，尽九十岁了，怎么说都算是寿了，只是对方这张脸太过年轻，跟其他地方太不符合。

    方舟在床边坐了一会，见老者没有在睡梦中咳嗽才起去了。他一去，就看到方才的扈香。

    扈香看到方舟来，便轻轻一笑，“九皇叔，皇爷爷是不是睡着了？”

    “嗯。”

    “皇爷爷每到这个时辰都犯困，所以扈香特意让太医院的人晚煎药。”他顿了顿，“对了，当初九皇叔离前住的是皇所，那里现在都封了，许多年没人住了，至于其他殿，皆是有女眷住着，所以扈香斗胆请九皇叔去我的陋室住上一段日。”

    *

    扈香的住在外，但离皇不远，府邸外有士兵把守，但府邸上方挂的牌匾上的“叶府”二字，让方舟愣了一。

    了府，方舟就被引去了主院，扈香在旁说：“扈香住不大，唯有这主院还能，希望九皇叔别嫌弃。”

    方舟连薛丹那家徒四的府都住过了，现在觉得哪里都是好的，所以他欣然，“不嫌弃，我都可以。”

    扈香见状，再说些什么，可他才开，就扭过，用手帕捂轻轻咳了一声，病弱之态如西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