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哭他。

    “师……祖，能……能不能……不罚？”方舟结结地说。

    钟离越冷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

    “手。”

    方舟咬了咬牙，只能把手伸了来，伸去了，整只手都颤颤巍巍的，但很快，他又换了一只手。

    还是打左手吧，还需要靠右手吃饭的。

    他现在变小了，没有修为，光吃辟谷丹还是饿，也不知当初宋涟衣怎么撑过来的，他不吃饭不行。

    把手伸去后，方舟小心翼翼地往上瞥了一，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戒尺，不对，也不算熟悉，因为他发现这戒尺比上次打他的戒尺小了很多。

    钟离越也太会罚人了吧，他变小，罚他的戒尺都变小了。

    当那戒尺落来的时候，方舟忍不住往后缩手，但没能缩成功，因为他的手被定住了，连三后，他手才能自由活动。

    方舟看了被打的左手，眨了后，又眨了两，左边眉往上挑了挑，右边眉也往上挑了挑，而后又眨了，但还是没能忍住，呜咽一声哭了。

    *

    雪衣少年走院，听到幼童的哭声时，他明显愣了一。随后，他走到门外，低声唤了一声师祖。

    “来吧。”钟离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同时，门也从里面打开。

    少年踏门，就看到了坐在椅上的钟离越，以及坐在钟离越怀里的幼童。那幼童哭得伤心，泪珠如打在荷叶上的雨一样落，神委屈地看着自己起来的手心。

    不过幼童看到他时，哭声猛地一顿，像是受到惊吓，只是幼童还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哭嗝，挂在的泪珠轻轻一颤，落在了衣服上。

    少年的神从幼童上收了回来，他对钟离越行了个礼，“弟薛丹给师祖请安。”

    “嗯，你去隔间等我，我待会过来。”钟离越话落后，少年就转去了隔间。

    方舟看着离开的薛丹，不由松了气。他现在变小已有几日了，见了薛丹也有几次了，对方好像真的忘了这两年发生的事，看到他时几乎没反应，神都不会多给一个。

    薛丹每日都会过来，因为钟离越要给他驱除的心。虽然每日都会过来，可薛丹并没有住在华黎山上。他曾隔着屏风听到钟离越问薛丹，为何不搬过来，而薛丹回答他已经习惯住在了知洲。

    所以金翅鸟每日都会接薛丹上来，再送薛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