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浴池里的阶梯，他走了几步，就坐在了玉石阶上，面无表，开：“过来。”

    随着那两个字，定术解。

    方舟抬眸，看着不远的男人，在对上的时候，他不由摇了，可他一摇，就听到了荼白的惨叫声。

    完全是惨叫声，他从来没有听过荼白叫得那么惨。

    是惩罚。

    “有力气跑，应该有力气过来的。”钟离越的声音甚至说得上可以是平静，可上荼白的惨叫声，这一切都显得可怖。

    方舟闭了闭，只能撑着一气，去接近男人。他不敢靠得太近，凑到跟前，还隔着一只手的距离，但荼白的惨叫声没有停。方舟浑都在发抖，还是只能继续往前。

    直至碰到男人的膝盖，荼白的惨叫声才消失。

    他看不到荼白现在在哪，也许是被钟离越关在了结界里。

    钟离越垂眸看着小心翼翼凑到他旁的青年，半响，他抬起手，发现对方居然躲了，眸更暗。

    而方舟因为自己意识的动作，不由咬住了牙，所以当钟离越的手再次接近的时候，他没有躲。

    钟离越的手落在方舟的脸上，他的指腹蹭过青年不知是被汗、还是池打的鬓角，“方舟，你自作主张中止了洗髓，你说该不该罚？”

    苍白的微微颤栗，吐一个字，“该。”

    “所以再加一日。”钟离越的手顺着鬓角往，落到脖间的时候，那条异蛇迅速往去，不再缠着方舟的脖。

    燥温的指尖轻轻碰了方舟被咬两个细细血的伤，随后，整个手掌抚了上去。

    他的动作像在摸一只。

    接来的时间，方舟自己都不知是怎么过去的，他好像觉得死了，可又没死，意识浮浮沉沉，疼痛一直缠着他。

    第十日的时候，他接近崩溃，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好痛。

    里全是泪，布满了细小的伤，都是自己咬来的。

    可纵使再崩溃，他都没有再踏浴池一步，只是缩在角落，窝在对方的怀里，哭到直至死过去。

    洗髓之痛，是方舟这辈尝过最痛的痛了。他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忍不住想若是他这次有幸活着去，真要去好好。

    他……也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