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去五师弟那里转转，问问五师弟有什么需要帮助之？”

    薛丹看着几乎快掉凳的方舟，脆又凑近了些，“师兄这话不是故意打发我吗？若是师兄让我帮涂药，我才敢相信师兄不是嫌我，也敢有勇气去五师兄那里，要不然师兄嫌我，去了五师兄那里，他也是嫌我的。”

    方舟伸手抓住了桌边沿，勉稳住，“他怎么会嫌你？喜还来不及。”

    “他为何喜？”

    薛丹的突然反问，让方舟哑无言，他又不能直说杜云息喜对方。一是杜云息自己没说，不能由他来说，二是他若直说了，万一薛丹默默远离杜云息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有人帮忙，任谁都会喜的。”方舟勉答了一句，可这句话彻底把自己兜圈里。

    “那师兄就不该拒了我。”薛丹靠得更近，近到方舟再也坐不稳，直接往摔去，不过有一只手先扶住了他的腰，“师兄上的疹真红，再不药，怕是师兄自己也忍不住了吧。”

    呜呜呜，是忍不住了。

    方舟都想哭了，哭了。

    “小师弟，你就把药膏还我吧。”方舟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可我不放心师兄自己涂药，万一有哪些地方没涂好呢？”

    “不会的，我……”方舟的话被截断。

    少年的声音清朗，“除非师兄让我在旁边看，要不然我还是不放心，师父听闻了师兄的症状，很是担忧，我必须亲见到师兄况好转，这才好回去回话。”他顿了一，对方舟了一个笑，“师兄好不好？”

    *

    令智昏！

    实在是令智昏！

    方舟忍不住一直骂自己，一边涂药。明明不该答应对方这要求，可是他一看到对方的那个笑，不知为何，竟乎乎了，造成现在退两难的地步。

    即使微微背过，但因为床边站着一个人，方舟还是很不自在，尤其对方还是薛丹，若是其他人，他尚且不会如此。

    可那人偏生是薛丹。

    方舟虽然有意拖延时间，涂了半天的手臂和小，可真正要的地方已经快一刻都等不去了。他咬咬牙，侧过脸看向床边的少年，本想地赶对方去，可看到对方那张脸，气焰瞬间消了一半，变成了商量的语气。

    “小师弟，我要褪衣了，你要不还是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