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夫人不太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

    苗夫人惊：“这……是怎么说？”

    谢老夫人笑：“能说动了您来开这个，我猜，大概是那位张侍郎同尚书大人提起的吧？”

    这话有些委婉。夫人愣了愣，细细品味：“您老人家是说……”

    夫人微微蹙眉：“老太太是怕他们家里不答应？您只放心，张侍郎年纪不小了，家里也一直都着他早成家立业呢，如今他总算看上一个人，哪里有不答应的？至于您方才说的张家老诰命那里……也许先前并没有想到七宝会跟侍郎成呢？若是知，自然是不得的。可知七宝那孩，不是谁见了都喜的了不得？何况人，家世，样样相衬，哪里还能有嫌弃的理？”

    谢老夫人叹：“可正是这门第令人、令人心里忐忑，您也不是外人，知我们家七宝的，她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孩，这张家门府，以七宝的，只怕会格格不，且上回在张家，我跟我那位老说起儿孙之事，她仿佛也没有要选我们七宝新妇的意愿……夫人，我知你是好意，只不过儿孙姻缘，到底要双方稳妥才使得呀。”

    夫人笑：“这正是天造地设，所谓的门当对呀。”

    苗夫人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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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倘若我这会先答应了尚书夫人，那边儿张家的辈却并不知，甚至不同意这门亲事，却让我们怎么自？所以我才那么回答夫人。除非张家三媒六聘地上门，不然的话，不是派尚书夫人来说，还是王妃来说，都不能轻易地答应。毕竟七宝将来嫁的是张府，是要跟姑嫂妯娌们相的，没有个还不曾门，就把府里的人都得罪了，若真那样岂不是我们害了七宝？也让张家觉着我们恨不得把姑娘嫁过去。”

了，勉忍着，等老夫人开。

    谢老夫人叹：“这件事，没看起来这样简单。”

    夫人闻言，这才松了气，笑：“老夫人，不是我说，我看您是多虑了。这门亲事，一定是很快成了的，那好吧，我回去同张侍郎告知，等成亲的时候，可别忘了让七宝多敬我一杯酒啊？”

    谢老夫人不动声地：“您的心意自然是好的。这样吧，您登门了一趟，我也的确是中意张侍郎的人品的，只要张家能够三媒六聘地派人上门提亲，这门亲事便许了，如何？”

    ——

    夫人：“正是如此，可见侍郎的心真。”

    此刻隔着帘，只听屋谢老夫人：“张制锦自然是难得，只是还不到时候。”

    却听谢老夫人说：“正如您所说的，这位张侍郎的人品、才，都是没得挑的，就连他的家事也是一等一的，甚至连我们国公府都比不上。”

    老夫人微笑：“他的心真不真，我是不知的，但这门亲事若要成，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呢。”

    谢老夫人笑：“这是自然了！”

    此时如意送了参茶，老夫人吃了一，才又说：“你想想看，如果是张家同意这门亲事，为什么反而会让尚书夫人来提？难是因为咱们国公府跟张家的关系，不如跟尚书府的关系亲近吗？当然不是。照我看，兴许这张侍郎的确有心于我们七宝，但是我那位老，我是知的，上回在她府，她那撇清的姿态已经是拒绝之意了，怎么会转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