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之事，世说，那匪首是死在裴侯爷的刀？”

    裴宣听到这里，一笑：“世大概有所不知的，杀死凌北其实并不是我的功劳，是张侍郎借了我的刀而已。”

    “哦，”李史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么这说法其实也没有错，毕竟杀死了那匪首的刀，的确是侯爷您的。”

    面对李史投过来的会心的神，裴宣的心底却想起昨日张制锦及时赶到，以及那雷霆万钧诛灭凌北的一击。

    “不，”裴宣淡淡的，吻却决，“官知王爷的抬举之意，但是昨儿在现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那贼人的确是死在张侍郎的手。且如果没有张侍郎，只怕官的命也不保了。”

    “诶，话不要这样说，照我看，是侯爷您太过自谦了，实不相瞒，”康王府的堂官仍是满面泰然自若的笑，悄声：“其实我先前已经询问过镇抚司、兵司以及顺天府的人，已经将知的很清楚了，当时明明是指挥使拼命跟那逆贼拼斗了一番，已经让那逆贼没了气力，至于后来张侍郎突然现，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且捡了个便宜罢了，且还是指挥使您把刀扔给了张侍郎，侍郎才顺便得手的，所以算起来仍是是指挥使的功劳最大。”

    裴宣听他一句句说来，倒的确是有些顺理成章，他本来伤重，打神说了半天，已经有些气力不支。

    且裴宣心里也知，这李史走这一趟，只怕只是来告诉他康王殿的意思，康王摆明了是不想让这功劳落到张制锦那里去。

    裴宣轻咳了声，隐隐作痛，他不再多话，只是闭着睛轻轻地一：“也罢。”

    李史见裴宣如此，知他是懂了，于是笑：“唉，我看侯爷您伤的如此之重，心里也很不好受，康王殿也一直都惦记着呢，更因为侯爷为朝廷这般尽心竭力，康王殿更是不忍埋没了侯爷的功劳，您放心，殿会向皇上为您请功的。”

    裴宣哑声：“请回复殿，若我好了，自然亲自去王府拜谢。”

    李史很是满意：“既然如此，侯爷好生休息，我便回去复命了。”

    ——

    谢知妍了镇抚司，上轿回到了永宁侯府。

    从轿往府而行的时候，谢知妍的脸就有些不好。

    来至宅，还未院门，隔墙就听到里有两个丫在闲话，一个说：“听说昨儿死了有数百人，真真是可怕，没想到京城里也会有这吓人的事。”

    “不知咱们侯爷伤的如何，但愿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