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的手地捂着脸，只是发抖，不敢多看一。

    少主淡淡说：“怕什么，又不是砍你的手。”

    “我、我们已经照你的要求，写了信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七宝悲痛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程姑娘，她是有的人……”

    少主笑说：“是吗，难那是免死金牌？她杀死了我的人，要她的一只手已经是便宜了，你不觉我很仁慈吗？”

    七宝摇：“不觉着。那个坏人他是死有余辜。”

    少主说：“你们中原人不是经常说，人为刀俎我为鱼？对于鱼来说，人是不是就是坏的，死有余辜？但在我们看来，不过是者为王，败者就是鱼，而你们，就是我的鱼。”

    七宝听着这样残忍的理，了泪说：“既然是者为王，那么凌北是给我夫君杀死的，岂不也是天经地义，你又何必心心念念要报仇？”

    少主目光一动：“血仇自然要报，我若因此杀死张制锦，那我依旧是者。”

    七宝不再跟她多说，只壮着胆，挪到了程弥弥旁，望着她的血，泪也不自禁个不停，七宝哽咽说：“就算是鱼，你在杀鱼之前也不是得折磨一番才杀的吧？求你拿些伤药来好不好？”

    少主垂眸，半晌往旁边使了个。

    一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拿一个瓶扔给七宝。七宝忙瓶，咬着牙，半闭着睛给程弥弥洒在伤上。

    少主突然笑：“周七宝，你这么不设防，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是不是伤药，亦或者是毒药呢？”

    七宝蓦地睁大双：“这、这是什么？”

    少主看着她泪的眸，终于说：“如果我告诉你是毒药，你该如何？”

    七宝看看瓶，又看看程弥弥，忍不住放声大哭。

    少主皱皱眉：“行了，这是伤药。”

    七宝的哭声戛然而止：“你没骗我吗？”

    那少年喝：“你看看她的伤已经不血了，难还不知？”

    七宝低看去，果然见程弥弥的腕上血已经慢慢止住，当忙一鼓作气把瓶里所有的药都给她密密洒遍，又抚过她的额，泪喃喃：“程姑娘，你要撑着呀。”

    七宝看瓶里还有许多药，便又转到赵琝那边儿，把他手上的伤也都洒满了。

    少主在旁边打量她的动作，罕见地竟没有制止。等七宝完了，少主说：“你过来。”

    七宝回，发现他在叫自己，却不知他想什么，又是害怕又是疑惑，便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