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叫人把你叫了回来？”

    七宝：“不是因为您病了吗？”

    谢老夫人：“是因为我知你今儿想去探望你大。”

    此刻她还用“探望”两字，七宝几乎要嚎啕起来。

    谢老夫人叹：“我知你跟淑妃娘娘姊妹之间最好，但是，你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七宝泣问，“我总要见大最后一面。”

    谢老夫人轻声：“你听我的就是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求不得，也无法事事求全。”

    七宝很不理解，连苗夫人也茫然不懂。

    谢老夫人又问：“锦哥儿今日跟你一块儿来了吗？”

    没有皇帝的旨意，张制锦本来不该紫藤别院，但是因为七宝想要，所以张制锦便陪着，又逢国公府来请，张制锦便跟着七宝一块儿来了，此刻还在外间跟周蔚周承吉他们在一块儿。

    谢老夫人见七宝，就对苗夫人：“让他来。”

    苗夫人忙外去请，叶若蓁等女眷则先退了。

    顷刻张制锦走了来，上前跪地。

    谢老夫人仰闭眸，听到如意提醒，才又缓缓睁开双，她转动看住看向张制锦，终于：“我把七宝托付给你，你别欺负她。”

    张制锦垂：“是，我不敢。”

    谢老夫人凝视他半晌，终于：“你什么都好，只是心思未免太了。”

    张制锦不语。

    谢老夫人蹙眉，过了会儿幽幽叹了气，扭对如意：“我有些累了，扶我躺着歇会儿。”

    张制锦见如意吃力，忙起帮着扶住老太太躺，谢老夫人盯着他，突然地握住他的手。

    老人家的手劲竟极大，张制锦略有些意外，低看老夫人，却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神里竟透着一丝厉，一抹诘责，织复杂。

    “您老人家可有什么教诲？”张制锦垂眸，恭敬而温和。

    “你们两个……姻缘来之不易，”谢老夫人盯着他的容、神，半晌终于松开手，她微微一笑：“罢了，终究会好的。”

    老夫人说罢，又摸索着握住七宝的手，中慈的光芒：“好了，我的乖孙女儿，记着祖母跟你说过的，别怕，别……”

    谢老夫人一句话未曾说完，气息渐弱。

    七宝察觉她的手在慢慢松开，她意识地恐惧起来，拼命地握住谢老夫人的手，哀声叫：“祖母，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