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窒息。

    此刻幸而同还在，便上前握着七宝的手：“姑娘，你只顾说话，也不叫三姑娘坐了喝茶？”

    七宝才忙：“对对对，我只顾看那小孩了，三，这孩如此可，的又很像你，裴大哥定然也是极疼她的呢？”

    周蘋眉峰一动，中的泪已经泫然滴，忙转回去，偷偷地将泪拭去。

    但是这一刻，对周蘋来说，她竟不知自己此时落的泪，到底是为了七宝这令人惶恐不安的病，还是她中说的那些令人不可及的话。

    离开威国公府后，周蘋乘轿往静王府返回。

    一路上，耳畔听到外街市上熙熙攘攘，喧哗吵闹。

    心底却突然鬼使神差地冒了七宝说过的——

    “你竟然连自个儿的夫君是谁都不知了”。

    “这孩如此可，裴大哥定然也是极疼她的。”

    不知不觉中，中又有泪冒了来。

    周蘋只得咬牙忍住。

    ——

    伺候七宝的也只有贴的几个人，同，秀儿巧儿等，免得其他人不知轻重，反而对七宝不好。

    在苗夫人等的心照料，七宝虽然仍是糊糊涂涂的，但却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脸颊也终于微微丰盈了些许。

    她的状况的确极复杂，见了府的人，都认得。起初苗夫人不敢当着她的面提谢老夫人，但是好几次七宝却自己提了起来，问老夫人在哪里，怎么样。

    大家鼓足勇气告诉她老夫人已经过世了，七宝却并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大哭大闹，反而只是呆呆怔怔的。

    就仿佛……她早就知了，先前只是忘了似的。

    五月初，天气和。

    这天，叶若蓁领着儿来到香楼。

    那小家伙脚步蹒跚地，见七宝正睡在南窗。

    那小孩正是顽的时候，便走到床边，抬手去抓七宝，中糊不清地叫：“姑姑，姑姑……”

    七宝正是困时候，睡意朦胧，听到响动便懒懒地吩咐：“同，把这鸽赶走，别吵我。”

    叶若蓁跟同听了，双双笑了起来。

    七宝这才翻坐起，却见那小家伙正站在窗前，睁着亮晶晶的睛仰望着自己。

    七宝笑：“怎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