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的中虽然满是泪光，但她所看见的明明是那个血火加的夜晚。

    等终于说完了这些旧事，心好像突然空了来。

    七宝看着张制锦，张制锦也看着她。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说话。

    直到张制锦收敛心神，哑声唤：“七宝……”

    七宝突然摇。

    张制锦不知她要如何，便停了来。

    七宝看着他，慢慢地叹了气：“大人，我其实不讨厌你，真的。”

    张制锦一惊，她的反应让他有不安之。

    七宝幽幽地轻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你吗，喜你……就算为了你而死，也不怕。但是……我现在觉着、觉着累极了，所以我先前在永宁侯府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大人……不，夫君，我不想再喜你了。”

    张制锦双闭。

    七宝垂睑：“我已经都跟你说了。你……答应我和离了是吗？”

    ——

    ，养心殿。

    老皇帝凝视着面前突然现的玉笙寒，不愧是在最的九五至尊，遭逢突变，皇帝的脸上依旧看不有任何格外的慌张跟不安。

    “真的是你。”皇帝细细端详着面前这张秀丽而明朗的容颜，漫不经心，“容貌气质都很，果然是个奇女，赵雍为了你迷得神魂颠倒，倒也怪不得他。”

    玉笙寒：“皇上未免看了我，我对于太殿而言，也只一个‘不过如此’而已。”

    “是吗，”老皇帝哼地一笑，声音沉沉：“你是在给他找借，还是给他开脱？倘若真是不过如此，他就不会冒着惹朕发怒的风险把你放了。皇室的人能够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难得了，你不要不知足。”

    玉笙寒微笑：“皇上说的极是。倘若我只是个贪求世间的女，当然会对太殿这份垂青恩德，不离不弃，但是……”

    玉笙寒戏谑地挑了挑眉：“我却是个风尘女，谈说，岂非太可笑了？”

    皇帝瞧着她，也跟着笑了笑：“你真真是个极清醒的人。好吧，你既然不求赵雍的，那么，你求的是什么？”

    玉笙寒：“皇上明见万里，或许已经猜到我所求的是什么了。”

    老皇帝了：“朕想，你也许是忘不了家族覆灭的惨痛，所以想要沉冤得雪，恢复昔日的家门容光？”

    玉笙寒啧了声：“皇上果然英明。那不知……我的这个心愿，有没有可能达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