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指上鲜红而黏。

    ——

    在七宝门的时候，同早就暗暗地派了个小厮，叫他快去吏告诉。

    偏偏张制锦却不在吏，此刻正在阁之中，等他来之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张制锦听了小厮通禀，即刻放手上事务，不停蹄地来到了永宁侯府。

    他才永宁侯府，便发现了石琉居然也在。

    其实先前在裴宣病倒的时候，周承沐是早就知的。他虽然不敢惊动七宝，却暗中求石琉帮忙。

    石琉也已经给裴宣看过了，察觉他是因为之前箭伤过重，且病从腑而生，已是回天乏术了。

    此事张制锦是知的。

    如今见石琉在这里，张制锦一怔，心中突然有一不祥的预。

    石琉不等他开，已经先说：“你来晚了一步，我来之前，七姑娘已经把那颗保命丹给了永宁侯服了。”

    张制锦的脸在瞬间明显苍白了几分。

    原来七宝之前定神来后，便想着请石琉来给裴宣看病，程弥弥却说石琉已经看过了，并无良方。

    七宝听说石琉也无办法，心凉了大半。

    程弥弥：“方才侯爷不愿意让七姑娘在跟前儿，正是不想让您看到他如此一面，其实我也知的，先前赐了许多丹药，也派了太医，只是没有用。”

    七宝听到“丹药”，突然心一动，想到了北营里老婆婆给的那颗药。

    因为石琉曾说过那药珍贵无比，可以救人，七宝便时刻带在上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发了灵机，心怦怦，忙从怀中将那麻布包掏了来，将药拿在手上。

    程弥弥见她一言不发地拿这个，正要问她是怎么样，七宝匆匆地重又回到室，见裴宣靠在床上，已经停了来，正微微息，嘴角的血渍顺着颈间，把雪白的中衣领染的通红。

    裴宣隐隐听见动静，回看着七宝，蹙眉：“你……”却已经无法说完整的一句话。

    七宝咬牙，发誓般：“裴大哥，你不会死的。”

    她看看裴宣，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药，便提着裙上前，亲自将药送到裴宣边：“裴大哥，你吃了它。”

    裴宣的神都有些散了，虽听见她的话，却无法回答。

    睫眨了眨：“七……我、我只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