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动，却哼：“既然这样，那你就跟他和离吧。”

    七宝忙：“皇上，我不想跟夫君和离。”

    “那就选另一条路。”

    皇帝一抬手，旁边小太监走上前，举着个托盘放在桌上。

    “看到了么，”皇帝：“这是鸩酒。喝即死，你大概不知……赐死淑妃的，就是这。”

    七宝的心几乎都停了。

    “怕的话就和离，自然不必死了。”皇帝淡淡地说。

    “我、我不要跟夫君分开。”七宝忍着中的泪，大声回答。

    “那就喝了毒酒。”

    七宝摇，中的泪纷纷坠落。

    皇帝仿佛忍无可忍，用力一拍椅扶手，测测说：“你是在戏朕吗？哼，说来说去，不过是跟淑妃一样，贪生怕死的女人……”

    皇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幼安“呀呀”地大叫了两声。

    这孩自打生就格外的安静，很少大哭大嚷，突然叫嚷起来，却好像在跟皇帝争执一样。

    七宝回看向那襁褓中的小孩，很想伸手去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

    皇帝也转看向幼安，神闪烁不定。

    顷刻，七宝说：“我、当然愿意为夫君任何事，但皇上不明白，正是因为经历过那些生离死别，才知现在的来之不易。”

    不去看皇帝的脸，七宝低声说：“我当然可以为了夫君而死，但是现在……我更愿意为了夫君而活。”

    她想要活去，就这样真真切切地跟张制锦、跟幼安一起平平淡淡地活去。

    这念如此烈，让七宝完全忘记了恐惧。

    ——

    七宝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皇之中了。

    睁开睛的瞬间，对上那双如同晓星的眸，七宝来不及反应，角先本能地微扬。

    张制锦抬手在她脸颊上抚落，目光闪烁，终于：“觉着怎么样？”

    七宝说：“夫君，我没事。……幼安呢？”

    “同在看着他，他很好。”

    张制锦说罢，七宝突然发现他中有什么在闪烁，正要细看，张制锦却俯过来，探臂将她抱怀中。

    七宝地靠在他的前：“夫君……”

    张制锦不敢松手，一是想抱她，一刻也不放开，另外却是怕她看见自己失态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