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是两个月前的事。屋的原主人似乎是位很有雅兴的浪漫主义者，一百平的园里满是锦绣般的草。如今开着的是墙角的一株秋桂，月中，细小的隐匿黑夜，郁的桂香却盈泽鼻间。

    “卓老师。”

    青年清澈的声音从后响起，卓桓愣了愣，回看去。

    伏城走院，朝他笑：“您没关门。”

    您没关门，所以他就来了。

    卓桓看了他一，继续转过。他了一烟，缓缓吐，没有回声。

    后隔着一扇玻璃门，UAAG的三位成员又开启了一局新的游戏，笑闹声此起彼伏。而园里只有无边的寂静。馥郁的桂香压住了烟草苦涩的味，伏城恍惚间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在烟，而是在欣赏月，享受难得的寂静。

    良久，伏城：“今天的事您别误会。”

    卓桓：“什么事？”

    伏城默了默：“罗格318。我从来没觉得是飞机设计错。如您所说，四年多了，麦飞F485没有过一起设计故障，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飞机之一。事实证明，它是天才的设计。”

    “所以四年前罗格318事故刚发生，没有事实佐证的时候……”

    伏城抬起。

    卓桓一只手夹着烟，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当时觉得，是飞机设计错。”

    伏城：“没有。”

    他回答的速度太快，几乎是脱而，连卓桓都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

    黑夜将青年净的瞳孔染上一层重的墨，那双睛用无比郑重的目光望着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从一开始，直到现在，四年三个月零十九天，我从未怀疑过是您的错。”

    院墙外响起一阵汽车笛声，很快，车灯从越过院墙，稍稍照亮了昏暗的院落。

    伏城站在卓桓面前，微微仰首，双眸被灯光映亮，毫无避让地凝视。卓桓却微微张着，没有往常咄咄人的气场，怔怔地看他。

    树影随风微晃，笑意一染上梢，卓桓从鼻里发一绵的“嗯”声，他突兀地说：“要来烟吗？”

    伏城怔住：“嗯？”

    卓桓随手从袋里拿一只漂亮的银烟盒：“要么。”

    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