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不随人愿。

    云微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卓先生，我真荣幸。这次玛莎航空123航班事故是由我负责的。日航917那样大的事故我们EASA会派很多级调查员一起负责，但这次的玛莎航空123事故并不是太大的事故，所以暂时由我一个人负责。我们已经到坠机现场调查过，并且把飞机残骸运往租来的仓库了，您需要去看看吗？”

    她的目光迅速一扫，看见了卓桓。一愣之后，她想起了这张脸是谁：“Reid·Irvin·Patrick

    云被卓桓的话折腾得转向，不明所以。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但是看卓桓的态度，似乎不想告诉他真相。他再看向伏城。伏城想了想，朝他投以歉意的目光。

    卓桓转首对伏城说：“走吧，去看看坠机现场。”

    云一愣：“卓先生，这样似乎不合规矩。当飞行员遇难后，我们会据法律规定，对他的尸行解剖，检查其是否有饮酒驾驶、|毒驾驶，或者突发疾病等其他不良病史。”

    卓桓诧异地挑挑眉。

    伏城也觉得，这件事尽量不要太多人知会比较好。否则等媒攻陷这座宁静的小镇，将镇外飞机坠毁的地方团团围住，一定会影响事故的调查。

    这是一位优雅丽的女士，大约五十岁上，却保养得极好。哪怕用发蜡心装的发此刻如同枯草，凌地散在上，也没有影响到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她眶通红，一红血丝爬满球，明明动作很快又颇为狼狈，却依旧带着一丝缓慢的韵味。

    卓桓沉思片刻：“好，谢谢。”

    即将走之前，卓桓又回过说：“我联系了人，将已经去世的副机的遗运送到另外的地方。”

    你本就没想起来我是谁吧！

    卓桓沉默半晌：“你们可以对其行解剖，当然，是在得到他的家人的同意后。”

    看着前这张全然陌生的亚裔面孔，卓桓默了默，面不改地伸手：“原来是你，又见面了。”

    卓桓：“算了，我已经联系好人了。”

    她在司机的搀扶走上医院的台阶，一个抬，看见了卓桓和伏城几人。

    云：“？？？”你联系好什么了？

    伏城为他介绍：“这位是云先生，上个月我们在芬兰调查日航917的案时，他是EASA的调查员之一。”

    云：“……”

    云：“不客气。”

    云：“卓先生，我不是很明白……”

    云正想说这是司法程序，解剖飞行员尸不需要得到亲属同意。还没开，就听卓桓继续说：“但是现在必须先将他的遗转运到更安全隐秘的地方，因为很快，记者应该就会堵住这家医院。”

    云终于回过神，看向伏城：“伏少校，你好，又见面了。”

    众人刚走到医院门，远远的，一辆黑的劳斯莱斯就从医院大门缓缓驶来。它停在了医院的门，穿西装的司机立刻车，跑到后座开门。但这一次，几十年了，后座的人第一次等不及他来开门，车还没停稳她就开了门，快速地了车，一个踉跄，差摔倒。

    “夫人！”司机立刻接住这位女士的手臂，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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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伏城走上前，伸手：“先生，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