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闪过这个念，伏城还没回过神，就听卓桓：“帮我倒杯咖啡。”

    瞬间清醒，伏城看了四周。不知何时，Lina已经离开会议室，苏飞当然也跟着她而去，求她不要给自己改房间。

    似乎理所当然的，黑发年轻人站起，走到茶间，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卓桓。

    “谢谢。”微微抬首，目光在拿着咖啡杯的手上一顿。发现这不是Lina，卓桓抬起，看向伏城。四目相对，良久，卓桓挑眉：“你不走？”

    伏城拉了把椅坐：“正好看资料。会打扰你吗，卓老师？”

    定定地看着前的青年，视线在那双姣好的眉上停留片刻。

    卓桓笑了：“不会。”

    虽然他工作的时候向来心无旁骛，从不会受外界扰。

    但有个得不错的人待在边，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能净化空气，赏心悦目。

    这一坐，就坐了整整一天。

    伏城了酸痛的肩膀，抬起，发现卓桓还在计算飞机左翼的断裂数据。

    他随手拿了一张被卓桓成团，扔纸篓里的废纸，打开看了起来。

    “……格里菲斯能量关系式？”

    “你知？”

    伏城抬：“嗯，曾经在哪儿看到过，应该是以前上理论课的时候见过。”

    开飞机不是开车，飞行员不仅要学习怎么驾驶飞机，他们还要学习各各样的理论知识。从最基础的空气动力学、电电工原理，到人机工程学、气象学……应有尽有。

    当然，肯定不包括金属的断裂力学。

    哪个飞行员会没事找事跑去学飞机要是断了，该怎么办。碰到这况，先学学怎么伞比较实际。

    卓桓一边低计算，一边淡淡：“那是假设飞机现了金属疲劳来计算的，不过答案是错的。它的左翼不是在静态状态断裂的，不是脆断裂，是塑变形。”

    伏城微微一笑。

    ……假装听懂。

    伏城：“卓老师，有线索了么？”

    卓桓：“你觉得呢？”

    伏城：“还要咖啡么？”

    “嗯。”

    又去倒了一杯咖啡，伏城回到会议室时，只见卓桓已经站起。他拿着一张草稿纸，站在明亮的白炽灯，举着手，透过那光，看着纸上的容。

    洒亮的灯光将白纸照得通透清澈，它穿过薄薄的纸，照在男人清冷俊雅的面庞上。卓桓微微眯起睛，薄翕动，发一声低沉的叹息。

    这时，他转过首，看到了站在门旁的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