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五分钟，足以让他将一架加速撞向大海的飞机抬起机，重新飞向天空！但是他们没到。”

    老约瑟夫将咖啡杯放到桌上，声音平静：“是啊，无法苛求。首先，一开始驾驶这架飞机的人是副机姆，他的飞行技术并没有那么湛，他本不可能到我说的要求。把驾驶权转让给机，这就需要一段时间。而之后，要求机一秒钟都不能错，同时对他施以几近苛刻的驾驶要求，这实在太求了。他要到完无缺，才能有一丝丝机会，这怎么可能。”

    “然而，这不意味着我们就完全原谅了飞行员在这起事故中的责任。”

    “飞行员的失责，就是导致航4012坠海的原因之一。这一不容置疑。”

    “写事故原因，并在其后提建议，希望全球其他飞行员们能在训练中，多注意科里奥利幻觉。如果有一个人能在未来碰到类似的事故时，第一时间想起航4012这场悲剧，能知自己该怎么，并成功挽救飞机。这就是我们行这次事故调查的真正的意义。”

    忽明忽灭的白炽灯，伏城看着老约瑟夫。半晌后，两人相视一笑。

    老约瑟夫：“03年我加NTSB，至今已经过去整整18年。很多空难调查员都是从飞行员转职过来的。以前我也是个飞行员，成为空难调查员后，我渐渐明白一个理。伏，你知是什么吗？”

    伏城：“什么？”

    老约瑟夫用手指了自己的额：“人无完人，哪怕你是个再优秀的飞行员，你都有错的可能。飞行员的任务是提自己的驾驶技术，让自己的飞行能力更加众。而空难调查员所的，除了一切非人为因素的调查和改外，就是设立重重关卡，给一切匪夷所思、难以想象的灾难巧合，让那些优秀的飞行员们，一边咒骂我们，一边学习适应这些地狱级别的飞行副本，并提一份优秀的答卷。”

    “这就是空难调查员存在的意义。”

    伏城端着咖啡杯，离开老约瑟夫的办公室。

    他刚走到一半，忽然看见走廊尽的沙发上，一个男人躺在其上，只用外草草地盖住了脸。那只是一个双人沙发，大约一米五。足有一米八五的男人躺在上面，必然不能完全躺平。

    卓桓一只脚弯着踩在地上，另一只脚翘在空中。左手随散漫地搁在沙发边缘，苍白削瘦的手腕自然垂落，勾勒凸起的骨节。外挡住了他全的表，应当是睡着了，膛微微起伏着。

    这条走廊是伏城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淡定地抬步走了过去。

    就在他即将拐弯，绕过这条走廊时，被人轻轻拉住。

    伏城转过，低。

    “卓老师，您没睡么。”